“難怪剛剛靈隱柳哆嗦了一下,它一定很不待見你。”
花咕子又來到一旁的地泉。
池塘中幻化成游魚的萬年水精,受到了驚嚇,頓時消散,和池水融為一體。
花咕子手指著泉水:“這兩頭萬年水精也是寧拙公子的,你看,也被你嚇散架了。”
“你以后少來!”
林珊珊露出更多的微笑。
她立即聽出了花咕子的話外之音,言下之意——靈隱柳、萬年水精都是寧拙的,和林珊珊沒有相干,也就是衍生出——寧拙也和林珊珊沒有相干。
林珊珊心頭火起,下一刻就說出了讓花咕子咬牙切齒的話:“我和寧拙公子乃是至交好友,一起演武,他的東西自然我也會照料一二。”
花咕子冷笑:“演武?好了不起,我也和寧拙公子切磋過呢。”
林珊珊微笑:“但我是最先開始的,就連寒洲都在我后面呢。要不是我為了幫助寧拙公子,被禁足暫時失去了自由,怎么可能輪到寒洲和你呢。”
花咕子面沉如水,咬著牙:“看來林大小姐很擅長演武呢,要不要咱倆之間也切磋一下呢?”
林珊珊微笑更甚語帶寒風:“萬一我把你打哭了,該怎么辦?”
“咕咕咕……”花咕子仰頭,氣急而笑。
她猛地收住笑,瞪向林珊珊:“來,現在就去演武場!”
兩位女修立即離開了谷中重地,氣憤地往演武場走去。
千峰林。
萬里游龍。
寧拙迅速恢復過來,立即飛出,再見石球。
孫靈瞳一直在開鑿,早已滿身大汗。
他收獲寶材無數,價值難以估算。孫靈瞳越干越有勁,越累越覺得值!
孫靈瞳見寧拙出來,立即詢問:“小拙,越往后開采,難度越高,幾乎不能鑿動。你距離徹底解決這個防御,還要多久時間?”
寧拙便答:“老大,我大概掌握了三成的石鑄地寶神通。接下來這一次感悟,應該能推到六成。”
孫靈瞳嘻嘻一笑,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這樣的進度還要超出我的預估,十分驚人。”
寧拙卻毫無得色:“唉,要是我有體修方面的高深境界就好了。”
“如此一來,《天生地養胎息大法》就不會難住我。”
孫靈瞳道:“我這些天來參悟這門功法,頗有心得。”
“胎息功,表面上是不用口和鼻子呼吸,如在孕胎之中。口鼻只是呼吸之門戶,丹田為氣之本源,圣人下手之處,收藏真一所居,故曰胎息。”
“但實際上,胎息是要達到心性與命的無念無為的境地。”
“胎者,根源,始也;泰定,不動不搖,不憂不懼,不思不想,如嬰孩之處母腹。”
“息者,安住,止也;神氣歸根而止念,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心性住而不動,為之胎息也。”
孫靈瞳談到石化。
“為什么我在石化之后,借助胎息靈舸,能有煉體神效?”
“正是因為石化的肉身,恰巧契合了泰定,不動不搖、不憂不懼、不思不想、不出不入的狀態。”
“石鑄地寶神通,是用大地孕育珍寶。胎息大法,是讓修士自身還未胎兒,得天地滋養。兩者看似不同,其實異曲同工。”
“因此,相互搭配起來,產生了奇妙反響。”
孫靈瞳的悟性,不在寧拙之下。
這些天來,他為了幫助寧拙更快地燒毀胎息靈舸,一直在全力參悟《天生地養胎息大法》。
結果這種為了他人的行動,在意外之下,反而幫助了他,大大提升了肉身底蘊。
寧拙聽聞孫靈瞳的感悟,頓時明白,孫靈瞳對《天生地養胎息大法》的參悟,遠在他之上。
明明孫靈瞳并不是體修。
但轉念一想,寧拙明白過來。
孫靈瞳出身不空門,身懷空空如也印記。他對空之道的理解很深,和胎息大法中的狀態很相似。神氣歸根而止念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也可以粗暴地理解成思念放空。
寧拙:“老大,對于這門經書,我還要多向你討教。”
孫靈瞳:“嗐,咱們哥倆說這話,就生分了。待我領悟完全,確認沒有差錯,就全都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