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辟笑道:“許將軍,你真要感謝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杜帥。”
“此次正是杜帥秘密派遣我等,隱隱跟隨你們,暗中護航。”
“并且命令我等,一旦遭遇到敵人,可便宜行事。”
許大力面露驚異之色:“原來是杜帥!?”
“我還以為,我等四支軍隊都是刺探敵方軍力的棋子呢。”
丁辟道:“大戰之中,我等皆是棋子,杜帥乃是棋手。”
“從這一次的較量來看,明顯是杜帥棋高一著啊。”
許大力點頭,喟嘆一聲,臉上都是復雜之色。
想了想,他忽道:“這么說來,其他三路友軍,也都有你這樣的強者暗中護持?”
丁辟愣了一下,有點意外許大力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骰骨巨木山。
三將營被毒術輪番圍攻,危如累卵。
劉耳渾身都是毒瘡虛弱且焦躁地對寧拙道:“軍師,你的機關軍隊不懼這種毒術。現在正當你發揮之時啊!”
關紅附和道:“軍師,還請你速速發兵。”
張黑嘿然一笑,鼓舞打氣道:“軍師,讓他們瞧瞧你的厲害!”
三將動用神識傳念,連番勸說寧拙。
但寧拙搖頭,面色慘白:“不妥。”
“我有預感,一旦我取用機關軍隊,獨自作戰,必然會被敵人所趁,結果會很糟糕!”
和三將相比,寧拙身上雖然也有毒瘡,但數量要少得多。
這是因為,他的肉身底蘊遠不如三將那么強大。
寧拙的預感,自然不是別的,乃是他的機關指環。
他早就動念,要獨自出戰,獨領一軍。而每當他涌起這個想法,想要付諸行動的時候,他手指上的機關指環都會狠狠一縮,從未例外。
這種警告已經相當明顯了,寧拙當然從善如流,哪怕三將營的形式再緊張,他也龜縮在戰陣之中,沒有絲毫外出作戰的想法。
劉耳看不下去了,心中對寧拙的憎惡感瘋狂飆生!
“軍師,這支軍隊可也是由你創建的,你投了太多的錢財了。”
“這要是讓他們都犧牲光,你所付出的所有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寧拙擺手,面帶微笑:“多謝劉大人關懷。些許錢財而已,無妨無妨。必要時,我拿出三倍、五倍,乃至十倍,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呃。”劉耳無語,心中怒意更甚。
他正要開口,繼續說話,這時一道清流穿行整片戰場,令毒氛為之大減。
“什么人?!”涂冥面色劇變,一雙陰毒的眼眸立即投向戰場上空。
一位女修緩緩現出真身。
她身形纖細,面容清秀,秀發如墨般烏黑,梳成高髻,發間插著一枝精致的銀簪,簪頭垂下一顆紅珠。
她身著一襲素白的錦衣,腰間束著一條銀鏈,掛著一個精致的玉瓶,腳踩一雙碧色的繡花鞋。
她神色清冷,俯視涂冥:“沈清荷。”
涂冥眼眸微微一縮。
“沈清荷?!”凋野、烏蘭則齊聲驚呼。
涂冥深吸一口氣:“你是繡花國的修士,為何來蹚兩注國內的這灘渾水?”
沈清荷面無表情:“本人誓除天下一切毒修,因此受邀前來參戰。涂冥,且來受死。”
她伸出纖纖玉指,遙遙點向涂冥。
醫術——草草了(liǎo)事指。
從她指尖飛出一點綠芒,綠芒似碧,似緩實快,轉眼就飛到了涂冥的面前。
涂冥飛速后退,同時全力防御,調動近十種防護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