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拙觀察信物,見是一根白玉蠟燭,便接過手上。
白玉蠟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幽冷之氣,雖沒有冰寒刺骨,仍舊讓寧拙汗毛直豎。
寧拙收起信物,抬頭看向朱玄跡:“請恕晚輩孤陋寡聞,喪樂幽伶是何方神圣?”
朱玄跡便道:“她是一位魂修,平素低調行事,加之白紙仙城并不隸屬于某個修真國度。你不知道她的大名,非常正常。”
“她有亂緣剪燭人的稱號。你手持這份信物,前往黑水山白紙城,便能得到她的感應,獲取聯絡,得見她了。”
寧拙牢牢記住,點頭拱手:“多謝朱大人。”
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盯著朱玄跡。
朱玄跡哈哈一笑,從懷中掏出兩份寶匣:“我知你囑托林不凡,請他帶回萬年水精,還盡量購買萬年木精。”
“這是南豆國度中的收藏,是你所求之物,算是你幫我一次忙的酬勞了。”
寧拙大喜,立即收下。
朱玄跡又道:“林不凡那里,我會囑托,不用他再去行動了。”
“快快離去吧。”
“別忘了天地雙鬼,此地久留無益。”
寧拙點頭:“多謝朱大人關照。”
“只是我在兩注國還有一些局面,沒有收拾妥當。”
“比如我和杜鐵川之間的誤會,以及和穆蘭的婚約,不知南豆國是否可以斡旋和解決呢?”
朱玄跡搖頭:“你和穆蘭的關系,是你的私事,我可不好插手。”
“至于你和杜鐵川之間,不要想得過于嚴重。呵呵,他未必有多么嫉恨于你呢。”
寧拙對朱玄跡的這番安慰感到不解:“這是為何?”
朱玄跡露出微笑,飽含深意地看向寧拙:“你真要知道么?”
寧拙頓時心頭一緊,明白這是國家級的機密。真知道了此中內幕,恐要陷入尷尬境地。
他立即搖頭。
朱玄跡對他擺手:“去吧、去吧。”
寧拙對朱玄跡行了一禮,當即扯開“腰帶”,鉆入萬里游龍當中,直接遁空離場,倒也干脆。
朱玄跡見他離開,不由吐出一口濁氣,放下擔憂:“這災星總算是走了。”
“這次他遠走飛云國,總不至于還牽連到我身上了吧?”
兩注國大軍在山間迤邐而行。
杜鐵川端坐在戰車之中,一人獨處。他的神情卻不如對外表現的那般陰郁,反而喝起了美酒,從容中帶著一絲愜意。
他放下酒杯,開始書寫奏折,在當中呈述自己的敗軍之責,幾乎此次撤退的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寫完這份奏折,他將其拋置在書桌一角,遙望兩注國王都的方向,露出了一絲冷笑。
很顯然,兩注國征伐千峰林的大戰,其暗中的博弈遠比寧拙觀察到的,要復雜和詭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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