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記得更加古怪了……”寧拙看著這些尸體被修士們一一收斂,卻不得要領。
溫軟玉:“唉!你好好想想,我先去調集人手,想想怎么處理這個爛攤子。”
自從喪樂幽伶死后,他壓力就變大了很多。
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他的壓力已經急劇暴漲了。
翌日。
寧拙接到溫軟玉的飛信。
飛信中的內容,讓寧拙當場變色,大吃一驚,震驚之后更是感到匪夷所思。
他連忙來到監牢,在這里見到了溫軟玉和靈廚老者。
靈廚老者身上有多處傷口,被五花大綁,氣息奄奄。
溫軟玉站在他的面前,看了一眼寧拙后,轉頭望著老者:“你真招了?這可不是說笑的!”
靈廚老者冷笑一聲:“是我做的!就是我殺了這幫男妃,我就是內奸之一。”
“白紙城主想要借助金燕叉,重歸舊貌,重掌中樞,這不可能!”
“呵呵呵。”
“孫家太過好大喜功了,你們這幫暗中照顧孫鐵生的修士,也過于幼稚淺薄。我幾次進出,如入無人之境。”
“你們舉辦慶功宴,又請我來制作靈食,在我看來,和主動送死有什么區別?”
“哈哈哈,這就是天賜良機,也是白紙仙城命里該絕!”
靈廚老者竟是對罪行供認不諱了。
他的態度和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即便溫軟玉、寧拙如何說,他也是死死咬定這個罪行,沒有任何改口。
沒有辦法,兩人就只好安排下去,將靈廚老者好好安置,他們倆先走出來商討。
“你認為他是內奸嗎?”寧拙先問了一句,然后自己回答,“我認為不是。”
寧拙對靈廚老者給自己當堂制作靈食,且主動贈予靈食傳承的場景,仍舊記憶猶新。
沒道理一個內奸會做這種事情。
“但如果他不是,為什么要承認是他做的?”溫軟玉眉頭緊皺,“且他態度如此堅決,必然知曉等待自己的下場是被論罪處死!”
寧拙凝視溫軟玉:“其實……老人家這樣認罪,對你我都有好處,不是么?”
畢竟,他們之前就受命調查,一直都沒有成果。
這一次內奸出手,幾乎殺了壯陽院的全部男妃,這兩人背負的重責是巨大的。
而寧拙作為僅有的幾位尋常的男妃,本身也有巨大的嫌疑。
真要順水推舟,那么寧拙、溫軟玉至少當下就會壓力暴減了。
溫軟玉毫不猶豫地和寧拙對視:“你我何故相試呢?我知道你的性情,你也當知我的志向、抱負。我是儒修,做不出為了一己私利,而屈打成招的冤假錯案!”
溫軟玉斬釘截鐵,神色堅定。
寧拙點頭:“是你讓人對他用刑的嗎?”
溫軟玉再度搖頭:“絕對不是。昨晚我和你一同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且下達了嚴格命令,除你我之外,不得有第三人接近牢房,違者立斬無赦!”
寧拙再點頭:“好,既然不是你,那還有誰能下達這個命令?還有誰能悄然來到監牢呢?”
溫軟玉面沉如水,低頭死死盯著腳下的地磚,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當中。
良久,他才聲音沙啞,艱澀地道:“我知你想要說什么。”
“當代城主的確對老人家有過救命之恩……”
這句簡簡單單的話,溫軟玉說出來時,倍感艱辛,簡直是字字千鈞。
寧拙不再盯著溫軟玉,而是轉過目光,遙望城主府的方向。
他飽含深意地問道:“你有多久沒有見到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