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門迸發出一股吸力,直接將鄭守墨吸入其中,旋即消失不見。
這一幕驚呆了寧溫楊三人。
他們都很有信心,能拿下鄭守墨。結果,竟然出現這樣的結局。
“這是什么手段?!”寧拙當場低呼出聲,有些難以置信。
三人都將驚疑的目光投向令牌。
漩渦拱門吸了鄭守墨后就徹底消失,只剩下一枚令牌從空中掉落,摔在草地上。
楊三眼伸手一攝,將令牌攝到自己的手中。
他仔細打量,就見這令牌已經通體龜裂,裂紋滿布。若是下一刻就徹底崩碎,也毫不奇怪。
令牌之前的紋路等等,只能看個大概。
裂紋、裂縫相互交錯,有的如怒雷霹靂,有的則扭曲猙獰,相互交錯,似乎有一門的形象。
令牌的氣息已經跌落凡塵,只是普通物品,連最低端的法器都算不上了。
很顯然,這神奇之物只能使用一次。
溫軟玉走上前,盯著破碎令牌:“這到底是什么?”
寧拙也有相同的疑問:“道場隔絕內外。鄭守墨還親自釋放了道場,乃是龍湫隱鱗道場的主人,居然也能直接逃走!?”
楊三眼死死盯著手中令牌,心頭大震!
他面色難看至極,半晌才看向溫、寧二人,聲音低沉,流露出濃郁的震驚、忌憚、凝重之情:“這東西你們不認識也正常。”
“我只能說,這干系太大了!”
“我必須立刻飛信,回報宗門!!”
寧拙、溫軟玉面面相覷。
楊三眼目光掃過溫軟玉,停留在寧拙的臉上,猶豫了一下,道:“你娘孟瑤音去世,以及其余天才門人的隕落,很可能就是這個組織所為。”
“什么?!”寧拙勃然失色,急切追問。
楊三眼卻搖頭:“這是我萬象宗誅邪堂的機密!就連溫軟玉這等金丹真傳,也大多不知。你想要知道,我建議你加入萬象宗后,也和我一道進入誅邪堂任職。”
“萬象宗、誅邪堂……”寧拙眉頭深皺,口中喃喃。
他知道自己娘親受過道傷,卻不知道這個道傷是怎么引來的。
孟瑤音也沒有修行怪道啊。
現在,楊三眼告訴寧拙,很可能是某個組織暗害了他的娘親。而這枚能讓人脫離險境的令牌,就是這個組織的標志之一。
一時間,寧拙心中升騰起怒火,也充斥驚疑。
楊三眼施展數道法術,將破裂令牌好生保存,塞入儲物腰帶中。
他滿臉肅容,對溫、寧二人道:“形勢比我想象中,還要復雜得多。”
“鄭守墨是這個組織的人,他待在白紙仙城多少年了。如果是這個組織想要染指這座仙城,恐怕真實情況比我想象中,要糟糕太多了。”
“我必須先將城主等仙城高層排查一遍,當然,也包括你們二位。”
溫軟玉正色道:“請盡管施為。”
寧拙:“我愿積極配合,但此舉要隱秘。畢竟白紙仙城面臨鬼潮、陰兵的雙重圍攻,城內氛圍已經是相當緊張了。”
楊三眼微微點頭,凌厲的目光盯著寧拙:“你大概是沒問題的,真有貓膩,不會引爆鄭守墨這個內奸。”
“我現在相當懷疑白紙城主!”
“白紙仙城的當代城主頗有野心,她的本體也多年未有公開亮相了。”
寧拙摸了摸機關指環,見其無動靜:“我愿和楊前輩一道,前去探望城主本體!”
楊三眼雙眼閃過一道激賞的光:“不愧是我派金丹真傳的后代。”
溫軟玉:“我亦愿前往!”
“好。”楊三眼主導局勢,“那我們三人一道,直接去城主府。”
楊三眼撤銷了道場,那龍湫隱鱗道場無人主持,也自消散,引發的動靜惹來了周圍修士的注意。
溫軟玉臨時交代幾句,稍作安撫。
三人來到城主府,先是見到了城主紙人分身。
溫軟玉拱手:“楊兄,不若讓我來說明情況,如何?”
他擔心楊三眼傲氣十足,交涉不當,惹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