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視線定格在了冰棺上,忽然身軀微微一震。
“歸寂曲徑燭的燭體是冰棺狀,這個也是。”
“相似的外形,難道就是天數安排,特意給我的提示?”
寧拙瞇起雙眼,探去神識,仔細打量,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下一層:“這冰棺寒氣四溢,是陰屬,更是冰屬。是否能凍結忘川支流?”
“要驗證這一點,其實很簡單。”
寧拙伸手,探入自己的儲物腰帶中。
下一刻,他伸手一揚,拋出了大量機關金燕。
金燕成群,迅速飛向高空的冰棺。
寧拙剛琢磨如何拉動冰棺,將其靠攏忘川支流的時候,地煞濁穢神已是立即出手。
呼!
濁氣如蟒似鞭,狠狠一抽,將金燕群幾乎全部消滅。只剩下兩三只,飛到冰棺之前。
寧拙看到這一幕,卻是驚喜連連。
地煞濁穢神的舉動,在某種程度上,驗證了自己剛剛的猜測。
當然,這也可能是地煞濁穢神故意設計,亦或者過于心系剪刀法寶。
不管如何,寧拙至少發現了一個可能存在的突破口。
他立即取出更多的機關造物,操控它們分散成漫天群星,稀稀疏疏地再次沖向空中冰棺。
地煞濁穢神的注意力,再次被牽制。
短短功夫,青銅戰車已是傷痕累累。
盡管羅思已經竭力愛護,但地煞濁穢神帶給他的壓力太大,讓他在很多時候都無暇顧及這輛戰車。
巨大的裂痕足有十幾處,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
“老伙計,再堅持一會!”羅思對這輛戰車很有感情,心知此戰中戰車必毀,哀傷的同時又涌現堅定不拔的戰意。
戰車一旦損毀,單靠他自己,就更加難以牽制地煞濁穢神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寧拙能找到突破口。
“嗯?”立足在青銅戰車上的羅思,看到地煞濁穢神再次出手,卻不是對付他,而是剿除機關金燕。
“那個冰棺是關鍵!”羅思頓時心頭一震,瞬間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的目光立即投向寧拙,暗自感嘆:“果然,不愧是我的明主,這么快就發現了破局關鍵!”
趁此良機,羅思連忙施展法術,治療自身。
他一人獨撐地煞濁穢神,幾乎沒有時間休整,現在有了,當然是爭分奪秒!
“該死的小崽子!”地煞濁穢神咆哮,十分生氣。
寧拙位于羅思的后方,只不斷發射機關金燕。
這些機關金燕的造價,對于忘川府君而言,幾乎忽略不計。寧拙筑基期的修為,對他而言,直如腳邊的螞蟻。
但就是這樣的螞蟻,動用廉價無比的機關金燕,在此時此刻,硬是牽制住了他的地煞濁穢分神!
難怪地煞濁穢神氣惱無比。
羅思大感輕松!
他不僅將自身治療妥當,更有閑暇出手,穩住了青銅戰車的狀況。
否則依照之前,戰車的狀態十分堪憂,即便是下一刻就徹底垮臺,羅思也感覺相當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