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覆劫不想和沈璽生死斗,但絕對不能這就這樣退走。
一旦退走,代表他因恐懼而主動認輸。皮家顏面大損,且又是魔道起家的,皮覆劫必會遭受家族清算。
見皮覆劫沒有作答,沈璽、寧拙的眼眸深處均是綻射一道精芒。兩人都是人精,立即辨認出,
皮覆劫的心思。
沈璽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旋即又平復下來,他乘勢追擊:「皮覆劫,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怎么,不敢和我來一場生死演武?」
蘇靈扣擔憂極了,忍不住悄悄拽了一下沈璽的袖子。
她擔心皮覆劫真的接受演武挑戰,讓自家表哥有性命之憂。
「表哥太勇敢了!」
「他忘記了自已是千金之軀,前途廣大,何必一上來就生死斗?」
皮覆劫冷哼一聲:「如此淺薄的激將,哼!我可不是什么莽夫,且我此次身負重擔,代表我族加入萬象宗。沈璽,且等著!你我必有生死斗,但先寄存在將來罷。」
光是這番表態,肯定說不過去。但皮覆劫已有定計,他將目光投放在寧拙身上。
「這就是你此番招攬的修士?」皮覆劫錯認了沈璽、寧拙之間的關系。
「呵呵,此人倒是俊俏,沈璽你喜好這一口?」皮覆劫企圖污蔑沈璽名聲,且禍水東引。
他不好應對沈璽的挑戰,但沈璽身邊的寧拙,衣著樸素,法力氣息也不高,好像更容易欺負一些。
對于蘇靈扣,皮覆劫是知道的。要是對付沈璽表妹,沈璽豈會善罷甘休?
但沈璽身旁的陌生修土,在情報中沒有體現,應當是個外人。
欺負一下這個外人,借此退出這場斗爭,能給家族交差,正是皮覆劫的打算。
他打算錯了。
寧拙聞言,不禁眉頭微挑,露出一抹微笑,直接散發出一股漂冽的殺意。
他瞇著眼,上下打量皮覆劫,慢條斯理地道:「有點意思。居然有一位筑基修士敢對我這般說話。呵呵,已經許久沒有人這么做了。」
皮覆劫不由暗吃一驚,心中冒出疑問:「此人是誰,為何口氣如此之大?」
「他的法力氣息——明顯只是一個筑基中期修士啊。」
沈璽聽到寧拙這番回應,暗自驚后者的強硬的同時,也不由心中一喜。這是他希望看到的場景。
蘇靈扣微微一笑,一瞬間,她對寧拙感覺順眼多了。
她忽然想到,之前寧拙成功對付余禾野、林驚龍,讓表哥和自己一直猜測寧拙的底細:「現在不正是一個試探的好機會么?」
她當即對寧拙拱火道:「我瞧,是皮覆劫公子看寧道友你修為低微,就想挑個軟柿子捏捏。」
她說得是實話,但沈璽卻立即面色微變,心中叫糟:「不好,寧拙何等人物,豈會看不出表妹的心思?」
沈璽連忙補救道:「寧兄,皮某人有眼無珠,你何必與這瞎子一般見識?且這是我沈家、皮家的舊怨。這皮家乃是魔道中人,多年前,屠無辜收集魂魄修行—」
皮覆劫聽不下去,直接打斷:「放屁!我皮家乃是堂堂正道,由飛云國親自頒布的法令,為我族正名!這里雖是萬象宗,也更是飛云國。豈能容你這小二,在這里顛倒黑白,污蔑正道良善?」
沈璽冷笑。
寧拙目光冷漠。
關于沈家、皮家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招待林驚龍的那場酒宴,他就打探沈家的事情,知道沈璽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