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
江凡拿著被掛掉的手機,氣得渾身發抖。
“江女士,請消消氣。”
律師安撫道。
“能不能告他敲詐勒索?竟然30萬都還不滿足!不過就是被打了一下嗎?太可惡了!”
江凡氣得都失去理智了。
“這個……恐怕不行。因為對方并沒有主動要錢和威脅,在法律上不滿足敲詐勒索的情節。”
律師的笑容都僵硬了,像這樣的中年婦女法盲,一年最少要接待幾百個。
“那就告他碰瓷!”
江凡靈機一動,又想到了一個罪名。
“怕是也不行。”
律師很為難的說道。
“那難道他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江凡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呃……從您描述的事實來看,對方是全程被動挨打,甚至連正當防衛都沒有使用。”
律師就差直接說責任全在吳倩倩了。
“對了!”
江凡突然又有了主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車是我老公砸的,警也是我老公報的,這個人還是我老公的朋友,能不能告他和老公預謀?”
律師一個頭兩個大,遇上這種不懂法還自以為是的中年婦女,真是頭疼。
好在這個時候,吳倩倩打來的電話,給律師解了圍。
“倩倩,你怎么樣了?他們沒把你怎么吧?”
江凡拿起手機就立即關心的問道。
“媽!他們……他們要送我去體檢……還說……還說……嗚嗚嗚嗚……”
電話那頭的吳倩倩哭得十分傷心。
“他們還說什么?”
江凡焦急的問道。
“他們還說到了看守所……不僅要換上囚服……還要……還要剃頭發……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嗚嗚嗚嗚……我不要進看守我不要剃頭……嗚嗚嗚嗚……”
吳倩倩情緒完全崩潰了。
“你放心倩倩,媽媽一定不會讓你進去!”
江凡也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結束了和女兒的通話之后。
她馬上向律師確認:
“這是真的嗎?他們怎么可以那么做?我女兒只是個孩子,為什么要把她當囚犯對待?”
律師耐心的解釋:
“江女士,按照相關的法律規定,被移交看守所之后,需要穿著統一的制服,但并不是您女兒口中說的‘囚服’。而且也確實需要剃發,但并不是剃光頭,而是剃齊耳的短發。”
江凡兩眼一黑。
對于她而言。
這兩者根本沒有什么本質的區別。
一想到女兒要進看守所,穿囚服,剃頭發。
甚至以后的人生還會有一段污點。
她就急得不行。
“快!快再給那個家伙打電話!50萬!我就不信給他50萬他還不愿意和解。”
律師撥通了電話。
“劉先生,我的當事人愿意出50萬和解,希望您……”
話還沒說完,電話又被掛斷了。
律師無奈的看向江凡。
“這個混蛋到底是有多貪心?50萬他都不愿意嗎?趁火打劫啊他是!”
江凡又氣又怒,但是也無可奈何,內心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律師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干脆就什么也不說。
反正她就收了兩千塊咨詢費。
能提供法律咨詢,再附贈和對方當事人溝通。
已經仁至義盡了。
還費這勁勸她干嘛。
看這個女人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
要是介入太多。
以后難免不會被她反咬一口。
所以律師就安靜的看著江凡跳腳。
什么也沒說。
“再加十萬!讓他馬上去派出所撤訴,不許給我女兒留下案底!”
一想到女兒即將被關進看守所剃掉一頭長發,江凡還是服軟了。
……
……
……
劉哥正在和吳峰暢飲。
律師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哈哈,看看他們這回加到了多少?”
劉哥一邊說著,一邊摁下免提。
“劉先生,我的當事人愿意出60萬和解,條件是……”
“啪!”
劉哥掛斷了電話冷笑道:
“60萬還敢提條件?”
吳峰笑而不語。
又過了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