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發現,在東嶺鄉的這兩天時間,唯獨李修凡對自己是真誠的,他既沒有對自己輕視,也沒有對自己防范,更沒有想給自己設陷挖坑的企圖,這太難的了,東嶺鄉總算還是有一個正常的人。
抱著一大堆資料,夏文博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在吃完午飯之后,他連午覺都沒有睡,整個下午都用在看文件,學資料上面,雖然還只是看了一小部分,但他還是發現,東嶺鄉各村農業生產不容樂觀。
且不說每畝的產量嚴重不足,而且種植的品種單一,根本沒有多少個號附加值的農產品,其他養殖,水果,蔬菜也都是零零散散的僅夠當地村民食用,并沒有把它們轉換成一種過剩的產品拿出去銷售。
這就是當地村民的收入遠遠落后于其他鄉鎮,在惡性循環下,當地人種植的積極性也大打折扣,很多村里的青壯年勞力都寧可在外面四處打工,也不愿意回來種地務農,到處都是留守村,留守兒童和婦女老人。
土地的荒蕪度也相對較高。
當然了,制約當地發展農業和多種種植,多種經營的還有一些外在的因素,比如水利灌溉的落后,交通道路的不暢,還有科技文化的缺失。
要把東嶺鄉的農業生產搞上去,將是一個綜合的多項提升,這對于僅僅是一個副鄉長的夏文博來說,無異于一個嚴峻的挑戰。
他按卷長思,鄒起了眉頭。
門外傳來‘咣咣咣’的敲門聲。
“請進!”夏文博喊一聲。
那扇木門‘吱呀’一響,被推開了,門口出現了一個有點怯生生,還有點緊張的面容。
“柳老板,你怎么來了!”夏文博驚訝的發現,門口站著的是夕月酒樓的老板娘柳兒。
“我,我來給你送酒的!”柳兒把手動了一下,顯示出手上的幾瓶酒。
“送酒!”
“是啊,你不是讓我幫你買紅星二鍋頭嗎!”柳兒站在門口,遲疑著,沒有進來。
夏文博一愣之后,笑了,自己什么時候讓你買酒了,這不是當時你為了欺騙高鄉長臨時想出的法子嗎?
“呵呵,請進,請進!”
柳兒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坐在了那條沙發上,低著頭說:“我不姓柳,我姓江,小名叫柳兒,所以大家都這樣叫我,你也叫我柳兒就好。”
她說話的語氣很靦腆,這讓夏文博都有點不敢相信了,這還是在酒樓那個張牙舞爪,尖牙利齒的柳兒嗎?她此刻的樣子和昨天在酒樓給自己的印象截然不同,一點影子都看不到了。
“好好,那謝謝柳兒啊,這酒多錢!那一包是什么!”
夏文博指一下柳兒放在茶幾上的幾瓶二鍋頭,和一個塑料袋子問。
“這是我店里煮的熟肉,我給你切了幾樣,酒你不是已經給過錢了嗎!”
夏文博忙到自己辦公桌邊,從抽屜里摸出了錢包,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想想怕不夠,又拿出一張,過來遞給柳兒。
柳兒也已經站起來了,用手推著夏文博的手:“你這是干什么啊,我怎么能要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