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只是現在你可要注意點,小心高明德的老婆又來找事!”
汪翠蘭就冷冷的笑了。
笑的夏文博都感到身上有點冷:“你笑啥!”
“夏鄉長,你覺得高明德的老婆是怎么惱羞成怒的,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和高明德的事情!”
“這......”夏文博茫然的搖搖頭:“也許是道聽途說吧!”
“錯,是我一早故意給高明德家里打電話,故意沒等他老婆說話,就裝著以為她是高明德,說出讓他負責任的話,說我讓他搞了那么多次,他現在都不管我。”
夏文博頓時傻眼了,他呆呆的看著汪翠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難道昨天那一幕是汪翠蘭自己一手策劃的?這怎么可能,就是為了報復一下高明德?可是,這連她自己都搭進去了!
夏文博有點后怕起來,女人啊,一旦因愛生恨,太可怕了。
“什么?你說什么?”
“是的。”汪翠蘭肯定地說:“這次組織上來考察,我要演點戲給他們看看,你知道嗎夏文博,我來東嶺鄉已經是第八個年頭了,一直都沒有動過窩,升也升不上去,降也降不下來,這幾年我一直在找調動,要回縣城。”
“你不是在這干到好好的嗎!”詫異中的夏文博說。
“好嗎,我覺得前途無望,在東嶺鄉,你說說,哪一年,哪一月我才能提升成為鄉長?我上面還有張副鄉長,就連你,也一定比我先動,我很清楚這點,女人啊,從政真的是一種錯誤,我就算在東嶺鄉再熬十年,還是一個副鄉長,還不如回去照顧家庭,培養孩子,落得個清閑。”
夏文博愣愣的聽著,他不得不承認,汪翠蘭說的沒有錯,縱觀東嶺鄉,以汪翠蘭的能力和實力,十年后可以保證,她依舊還是不會成為鄉長或者書記的,看來這點啊,汪翠蘭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汪翠蘭眼中有了幾滴淚水,也有些動情了,說:“可是我一直調不走,我找過組織部的同志,也找過縣里管組織的領導,大家都是一句話:等到年終再說,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干到這第九個年頭,上星期,他兒子季考的分數出來了,只有二百多分,排在班里倒數第五,老公經常和我大吵大鬧,如今老公指望不上,兒子也沒指望了,我只能鬧騰一下,讓組織部門因我的作風問題把我調離東嶺鄉。”
“可是,可是......”
夏文博連說幾個可是,卻說不出話來了,他想說,就算你鬧出這一場事情,引起了組織部門的關注,但萬一最后還是把你調到了別的鄉,你這不是雞飛蛋打,瞎折騰了嗎?
可是這種話,夏文博有不忍心說,很多人啊,一旦思維進入了牛角尖,想問題都會偏激,搞不好會鬧出大事的,自己何必刺果果的揭露出這個可能性呢!
“夏鄉長,你是不是覺的我很傻!”
“不,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嗯,謝謝你理解我,我反正就這樣了,不過我就算這次不能成功,也一定要把高明德弄的灰頭土臉的,組織部門不是考評摸底嗎?老娘讓你高明德也不好過,你還想當書記,啊呸!”
夏文博真不知道該勸慰汪翠蘭,還是該鼓勵她,有那么一會,夏文博覺得象有一個巨大的物體堵塞著胸口,蹩得心發慌,又有幾分對汪翠蘭的悲哀和可憐,一個看上去那樣跋扈,專橫的女人,其實內心也是脆弱的,女人啊,何必要來趟官場的這一片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