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是知道這個羅支書的,他鄒一下眉頭,覺得不好對付,心理象馬在抓繞一樣,面前這位村支書當了很多年的村支書,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經歷過好多屆書記和鄉長,人稱老鄉長,他說要辭職的事,必定是事態已經壞得不可收拾了。
夏文博用眼盯著羅支書,從抽屜里拿出一包芙蓉王的香煙,沒有開封就扔到他面前說,“羅支書你該不會是來給我找麻煩的吧?”
羅支書拆開煙抽了一支點燃低下頭抽了一大口,然后抬起頭說,“我給你找什么麻煩啊,我們又沒仇沒怨的,我要辭職。”
夏文博聽出他話中的認真,他是說要辭職不是說想辭職。
“你要辭職!你憑什么辭職?”夏文博盯著他平靜地說,“你本身就是一個不稱職的村書記,還辭什么職?”
“我是一個稱職的書記,”羅支書爭辯著說,“我當了幾十年村干部,除了二年副職一年村主任外,我當了二十年村支書,咋不稱職呢?”
“呵呵,是嗎,你真的稱職?”
“肯定是。”羅支書氣呼呼的說。
“哪我問你,你們村的生活水平,收入狀況在全鄉派多少名?”
“這......我承認,我們搞的是不太好!”
“這不就結了,一個連村民收入都提不上去的村支書,也敢說自己稱職?”夏文博冷笑了一聲。
“夏鄉長,你這話就很武斷了,經濟不好,那是各方面的問題,就像我們東嶺鄉,不也是全縣最落后的一個鄉嗎,這樣說,是不是你們鄉領導也不合格!”
夏文博點點頭,很認真的說:“羅支書,你說的一點不錯,東嶺鄉過去的鄉長就是不合格,所以,結果你知道,但我可以保證,在我的任期內,讓東嶺鄉的村民收入達到全縣上游水平,你呢,你敢嗎!”
羅支書給愣住了。
他遲疑了一會,又大喊一聲:“可是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辭職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外乎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誰把你們虧了啊,誰冤枉你了啊,總是,和全村村民的生活提高相比,那一定是很小的事情,你敢說不是?”
夏文博的武斷和氣勢,讓羅支書再一次語塞。
不錯,他確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冬季發放貧困救濟的金額比去年少了一點,他找到了鄉政府,卻沒人給他解決,幾個副鄉長都在推,他一氣之下,就來找夏文博出口氣,可是,夏文博上來一頂村民收入的大帽子,直接就把他壓垮了。
羅支書噎住了,迷惑地望著這個新鄉長,在夏文博每當鄉長之前,他就知道夏文博有點野,但也不至于野到這個地步,上來就戳直接的軟肋。
但不得不說,羅支書又發不起火來,他那個村的確是村村民的收入很低,這點他根本沒辦法扯。
“既然村民還在吃苦,你還配稱得是一個稱職的書記?”夏文博盯著他尷尬且驚慌失措的臉說,“回去繼續努力,什么時候你們村額經濟搞上來了,什么時候再來辭職!我一定同意!”
羅支書一下子給說昏了,怔怔地不知所措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