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同志啊,不過想到這個東嶺鄉,我還是很不放心,你說說,最近該有多忙,但我聽說夏文博這小子又要搞什么全鄉企業的財務清算,這不是亂彈琴嗎!”
“有這事!”
歐陽明也似乎很驚訝。
段宣城暗自冷哼一聲,你歐陽明裝什么裝啊,你能不知道嗎?其實夏文博這一步棋顯然就是那天我和你歐陽明談話之后他才采取的反擊,你這會倒裝的事不關己,什么東西!
“有啊,所以我很擔心這小子把剛剛有點起色的東嶺鄉搞亂了,要不你給盧書記說說,讓他和夏文博談談,暫停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歐陽明遲疑著,沒有接話。
“怎么?歐陽同志你有什么顧慮!”
“段書記,不瞞你說,這個夏文博啊實際上很自我,你想一下,當初連呂秋山市長的方案他都敢推翻,他早都目中無人了,我擔心盧書記很難制服他。”
段宣城臉色一變,就想說幾句狠話,但轉念之間,又想到了張大川女人那楚楚可憐的摸樣,段宣城只得壓制住自己的怒火,現在的局面對自己很不利,自己不敢對夏文博展開嚴厲的懲罰,可是不懲罰他,他卻要給張大川找問題,自己親口答應了女人,說自己會幫她,總不至于最后出爾反爾吧?
此刻,唯有讓夏文博停止住東嶺鄉的所有動作,才能安慰女人那驚恐的心。
“歐陽同志,難道一個鄉書記連一個小小的鄉長都管不住。”
“這倒也不是,關鍵這老盧目前的狀況擺在那里,沒有多長時間了,所以......啊,對不起,對不起,段書記,我這不是影射你,這......”
段宣城一擺手,哈哈一笑:“我理解,我理解!”說是這樣說,但段書記的心里啊,也是五味雜陳,很不好受,隨著年底的臨近,段宣城越來越感覺到縣委大院里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對他顯露出的那種淡漠和疏遠。
過去門庭若市的辦公室,現在也顯得冷落而清凈,過去天天都有人定時的請安,問好,現在都要自己打電話他們才能趕來,雖然他們表面上依舊露出了恭敬和順從,但在那眼角眉梢中,自己依舊能看出那種無視和不耐煩。
沒有辦法,人走茶涼,就是這樣。
段宣城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和歐陽明在繼續談條件的資本了,他有些黯然的說:“那行吧,今天我們就談到這里!”
“好的,段書記要是想起了什么,隨時打電話叫我過來。”
“嗯,嗯,好好!”
歐陽明走了,走的時候看都沒再看段宣城一眼,這個時候,歐陽明的心里笑了,段宣城已經無法再用東嶺鄉大做文章了,他真的和夏文博估計的一樣,多疑和猜測捆綁住了他的手腳,讓他不敢冒險。
接下來,段宣城你還有什么招數呢!
在歐陽明的思維中,段宣城手里的牌已經全部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