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吃痛,皺了皺小眉頭,眼中含淚的看向大老虎,抬手將被劃破的手指送入口中吮吸。一邊吮吸手指一邊不解的看著身上的老虎。
咦,這老虎不吃她哎!還會變戲法給她看!
與此同時,老虎對著自己的爪子劃拉一下,它的動作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只留下一道殘影。
一滴鮮血從它的爪尖溢出,那血珠在空中與兜兜的血珠遙遙相對,仿佛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老虎凝神聚氣,它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它將兩滴血融合在一起,虎口中念念有詞,古老的咒語在它的口中流轉,響徹在天地間。
隨著咒語的落下,一陣異力在一人一虎之間流轉,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緊緊連接在一起。
契成!從此以后,這個小女娃就是它的契約者了。它們的生命將緊密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它低下頭,看著眼淚掛在睫毛上不敢出聲的女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以免嚇壞了它剛剛找到的契約者。
“行了,你可以起來了。我不吃你!”
兜兜吮吸著自己流血的手指,眼神中滿是防備的看著面前的大老虎。
“你真不吃我啊?”兜兜試探著問道。
“嗯,不吃你。”老虎點點頭,聲音盡量溫和,“以后我就是你的契約獸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兜兜不懂什么叫契約獸,她吮吸著食指,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面前的大老虎。
看著面前的大老虎,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不知為何,她并不害怕這只大老虎。反而覺得它身上有一種親切感,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手中的傷口此時也忘記疼痛了,她抬起小手大著膽子,試探性的伸向面前的老虎,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虎臉。
時淵看她那好奇又小心的樣子,并沒阻止。
“我叫時淵,你叫什么名字?”
兜兜邊摸它的大腦袋邊回道:“我叫兜兜。”
“這是什么怪名字?”老虎不滿的說道。
兜兜聽了這話,可不樂意了。她那雙小手原本搭在時淵那柔軟的毛發上,此刻卻嗖地一下縮了回去。
小身板站得筆直,就像一棵不屈不撓的小松樹。那張稚嫩的小臉上緊繃著嚴肅的表情,她斜著眼睛瞪著時淵,奶聲奶氣的說道:
“哪里怪了?多好聽的名字?”
時淵本想給她起個像樣點的名字,聽她這么說,也不想管她了。反正以后丟人的又不是它,她喜歡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它有些疑惑的打量著面前的人族小孩。現在的人族孩子都這么膽大了嗎?看到它這么大一只老虎居然不哭不鬧,還敢和它頂嘴!
它哪里知道,兜兜沒見過老虎,更不懂什么叫死亡,根本不知道害怕!
就連時淵劃破她的食指,兜兜也以為它和嬸嬸一樣不喜歡她,拿針扎她的性質一樣呢!
至于乖乖躺在地上不哭不鬧,那是找機會揍對方呢!她只是第一次見老虎,不知道要打對方哪里?
時淵劃破她的手指結成契約后,因為一人一虎有了聯系,對時淵有一種親切感不再感到害怕,更是好奇居多。
她到底年齡小,連老虎會說話這種事都不覺得奇怪,只對時淵的虎體感到好奇。
時淵任兜兜在它身上來回摸了一遍,它往地上一臥,示意兜兜爬上來。
“上來,我帶你去回家見見你的家人,了結俗緣之后我們再去修真界。”
兜兜不懂什么是了結俗緣,它聽到時淵要帶她回家高興壞了。咯咯笑著爬上時淵的背,一人一虎向著村中而去。
兩旁的景色如光影般飛速后退,騎在老虎背上的兜兜童真的笑聲在四周傳開。
“駕!駕!”
身下的時淵不知道第幾次糾正她的話,“我是老虎,不是馬!不要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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