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岸上,樓舒雨毫不留戀的起身就走,背對著師慕魚輕輕道了聲謝。
師慕魚摸上自己尖尖的耳朵,妖紋漸漸消退下去。
砰
他們前腳剛離開湖底,下一刻湖底就傳來巨大的動靜,湖水轟一聲炸起澆了他一身。
樓舒雨好像早知會如此,回頭看了一眼,碧綠的湖水上飄了一層血水。
她微微挑眉,對此很滿意,一個轉身就干透了衣袍。
原因為她的倒霉大概就到此結束了,卻不想是才剛剛開始。
入夜十分時她感覺身體涌上一股疲憊,眼睛酸澀,腦袋昏昏沉沉的,以往冷冰冰的身體此刻她一摸上去卻感覺有些熱。
剛收了一只亂撲過來的妖獸,她便撐著旁邊的樹干微微喘氣。
“你發熱了”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扶住她。
樓舒雨腦子熱的頭昏眼花,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借力。
“離譜”她語氣嘲諷,根本不認同他的話,她是修士,她是不會生這種小病的。
師慕魚表情認真“正常人入水都會著涼風寒發熱的。”
樓舒雨眼睛一陣酸澀,她揉了揉,一下子便觸到了自己發燙的肌膚,倏然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走吧,找個地方歇一下吧”師慕魚雙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其實倒不是對樓舒雨上心,而是此刻樓舒雨的體溫非常奇怪,一會熱一會兒冷的。
師慕魚憑借妖族的五感很快就找到落腳地,一個看起來是某種大型妖獸廢棄的洞穴。
樓舒雨一路上都在強撐,無論她怎么用靈氣都無法恢復身體的健康,好像這場病就是為了折磨她而出現的。
師慕魚在人族混的時日里搜集了不少物資,他細心的鋪了一層墊子,再讓樓舒雨躺下。
樓舒雨期間吞了不少丹藥,但沒一種有用的,吃了丹藥后她的病情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洞穴里放置了一盞八角燈,師慕魚坐在樓舒雨身旁時不時的摸摸她額頭側體溫,丹藥下肚許久都沒有起效,他便微微皺起了眉。
“都跟你說了會遭報應的了。”他行字間透著深深的無奈。
他有一半的水妖族血脈,妖族體溫是可受自己控制的,他將手的溫度降低便覆蓋在了樓舒雨的額頭上。
八角燈便放在樓舒雨的旁邊,不亮,只有淡淡的余暉,似乎是怕打擾到入睡的人。
生病了的樓舒雨眉頭緊緊皺起,一向帶著冷漠表情的臉上帶著難受的表情,多帶了幾分惹人憐的弱勢。
樓舒雨的臉那怕在蘭焱焦和柳向晚面前都是豪不遜色的,只是不同于蘭焱焦的張揚奪目和柳向晚的純情傾城,她的長相帶著一絲渣味,讓人一看就覺得她不是個好男人的臉。
師慕魚彎著腰看她難受便斜躺在她旁邊,一點一點仔細用視線觀察她的臉。
師慕魚說不清楚到底為什么要找樓舒雨,但直覺告訴他,他是跟樓舒雨有牽連的,他需要找到她明白這個牽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