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萬分抱歉的回了消息,說自己有事,臨時無法到場。
——她現在的情緒,實在不適合再出去。
“顏顏,不高興就哭一哭。”洛北傾擁抱著溫顏,心疼的說。
顧錦枝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抱著自己的相機在旁邊手足無措。
她一直知道溫顏的母親早亡,所以溫顏在溫家才收盡了欺負。如果今天跳出來的那個人是溫顏的母親,那溫顏這些年受的苦算什么?
她的媽媽有很多的壞毛病,甚至稱得上尖酸刻薄,愛占便宜,眼高于頂,但是她媽媽也是全心全意的愛她。
為什么會有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這么多年都不聞不問呢?
顧錦枝想不通。
“北傾,你先回去休息吧。”溫顏雙手環抱著膝蓋,蜷縮著坐在沙發里。
“我不放心你。”洛北傾直說。
“錦枝在這里陪我,北傾,你在這里陪著我,我會擔心你的。”原本今天因為看她比賽就挺累了,現在該休息了。
但是她現在的情緒情況,顯然不適合留洛北傾在這里休息。
洛北傾看向顧錦知,眼神里寫著:你靠譜嗎?
顧錦枝:“……”
顧小姐對自己很了解,并且對自己毫無信任!
溫顏表現得很冷靜,不停勸說洛北傾回家休息。洛北傾拗不過她,叮囑顧錦枝好好照顧溫顏。
洛北傾剛走不到十分鐘,溫顏又讓顧錦枝也回家。
顧錦枝撥浪鼓搖頭:“不行,我有任務在身的!萬一你出個什么事,我恐怕要被洛北傾和三哥各自殺一遍!”
溫顏不再說話,抱著膝蓋發呆,安靜得嚇人。
顧錦枝有些頭皮發麻,覺得空氣里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壓力山大。
過了不知道多久。
終于,指紋鎖的聲音響起。
門從外面被打開。
看到顧硯辭的那一刻,顧錦枝如蒙大赦的站起來:“哥,溫顏就交給你了!”
都不用顧硯辭趕,她自己就抱著相機消失了。
溫顏聽到聲音,遲緩的眨了眨眼。
直到男人在她面前單膝蹲下,她才抬了抬眸,恰好和他四目相對。
“你和她說什么了?”溫顏問。
她是誰,不言而喻。
“沒說什么。”顧硯辭道。
溫顏看著他,自然不相信這樣的說辭。
顧硯辭嘆了口氣,將她垂下的一縷頭發卡在耳后:“向她說明了我的身份,是你的丈夫,叫什么,而不是隨便一個路人。”
“顧硯辭,我想和你離婚。”
——不要再隨便說你是我的丈夫。
男人已讀亂回:“我知道。”
溫顏覺得極累,閉上眼,不愿意再和他爭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