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悲傷的看著她,她不覺得南韻是在演戲。
可是,事到如今,她連她為什么難過都不知道!
“把這條翡翠一起帶走吧,畢竟是你最喜歡的首飾。”
溫顏不再看她,拒絕的態度非常堅決。
——你喜歡的都帶走,不需要留下任何的痕跡。
南韻顫抖著手接過,只覺得這首飾盒格外的沉重。
南韻臉皮薄,這么多年養尊處優也沒有被人如此三番五次拒絕過,只能一邊流眼淚一邊說:“知知,那媽咪下次再來看你。”
她看了眼品旁邊高大的顧硯辭,忍不住問:“知知,你過得幸福嗎?我聽說……他對你不好。”
‘他’本人,顧硯辭,看向溫顏,眸色微沉。
他知道自己在溫顏那邊的形象不好,否則她也不會堅持要離婚。
如果她對他的不滿進一步升級到親生母親面前,他想挽回這段感情,是否會變得更加困難?
溫顏也看向顧硯辭,只是短短一瞬間,將目光移開。
“他對我挺好的。”
女人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格外的清晰。
顧硯辭錯愕的目光中帶著驚喜,隨機反應過來,溫顏這話不過是為了搪塞南韻。
南韻張的張嘴,無話可說。
“唐夫人,我送您。”顧硯辭為南韻打開門。
這下不想走也得走,南韻做不出來不體面的事情。
顧硯辭一路將南韻送到樓下。
有司機在樓下恭敬的等著。
南韻突然停下腳步,對顧硯辭說:“說實話,如果我在,我不會同意知知嫁給你。”
顧硯辭輕笑:“但事實是,您這些年,從來沒有回來過。”
南韻臉色難看,爭辯道:“我回來過!在離開的第二年,我悄悄地回來,可是我看到知知和溫永海的那個私生女一起玩得很開心,絲毫沒有想我的樣子,也絲毫不介意那個女孩是她父親出軌的證據!”
南韻捂著心口哭著說:“我當時很傷心,覺得我大概不應該再打擾她的生活,而與之對應的是一個同齡的女孩一直渴望得到母愛,全身心的依賴我。”
“再后來,知意十五六歲那段時間身體不好,并且行程很滿,每個月都有很多的活動和比賽,我已經缺失了她的童年,我……我想補償她。”
“十五六歲?”顧硯辭對這個時間很敏感。
十五六歲,正是溫慕之手傷鬧得紛紛揚揚、溫顏承認自己傷了溫慕之的時候,隨后,溫顏被溫家以監護人的名義悄悄送到精神病院。
那時候,正是溫顏最孤立無援的時候!
“說這么多,你不過是想給自己這么多年的不聞不問找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顧硯辭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小心思。
“不是的,不是的……”
南韻一個勁的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顧硯辭欺負了她。
顧硯辭有一事不解:“當初您以自殺的名義離開,溫永海如何同意配合的?”
“我丈夫許諾了一個公司的股份以低于市價七成賣給顧永海。”
顧硯辭差點沒反應過來“我丈夫”到底指的是她的哪一個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