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也是溫顏的爸爸呀,誰知道是不是偏袒呢?”
“這個溫慕之真可憐!”
……
顧錦枝緊張的雙手捏在一起,瞪了江淮序幾眼。
這個男的之前不是很維護溫顏嗎?怎么這個時候又不說話又沒有動靜的?
把溫慕之堵住嘴巴拉下去啊!
“硯辭……我、我這些都不知道啊!”溫永海臉色難看的看著顧硯辭,生怕他會怪罪自己。
顧硯辭的眼神格外的冷漠,壓迫性十足。
溫永海額頭冷汗直冒,臉上只剩下焦急和氣惱。
顧錦枝突然站起來,指著溫慕之的鼻子就小炮仗似的一頓輸出,戰斗力穩定:
“溫慕之!幾個月前就是你算計溫顏,讓別人以為是溫顏讓你的手受傷。結果呢?真相是你推了溫顏,是你自己為了傷溫顏,不小心撞到自己的手,還讓溫顏的雙手重傷,差點流血過多而休克!你的手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你自己惡人有惡報!”
溫顏之前雙手受傷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她最初幾次出現在學校的時候,手腕上還纏著紗布。
“扯這些做什么?我們就事論事!”溫慕之破罐子破摔似的,冷下臉來,“溫顏,你說話!你有本事就說實話!”
反正她的名聲已經臭了,傷了溫顏那一次,就不管了!
這么多年的陰影就像是一層枷鎖牢牢地縮在溫顏的心臟上,盤根錯節,一瞬間讓她難以呼吸。
在這場博弈里,她最大的劣勢就是——她不記得溫慕之出事時,她在做什么。
她不相信自己會干傷害溫慕之的事情,畢竟當時她還是真心喜歡溫慕之這個姐姐,以為溫慕之對她很好。
可是,她沒有證據證明不是自己。
她甚至還在沒有第二個嫌疑人的時候,在壓力和哄騙下,承認了自己‘錯誤’!
溫顏臉色難看,想說‘不是我’,可是張了張嘴,始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不善說謊,尤其是否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哈哈哈哈!”明珠的笑聲在偌大的階梯教室里格外的突兀和刺耳。
江淮序瞇了瞇眼,看向顧硯辭。
就在顧錦枝盤好邏輯、醞釀好臺詞準備再次開戰的時候,顧硯辭終于等到了旁邊教導主任的點頭。
他在十分鐘前將一份文件遞給了校方審閱。
教導處主任將話筒遞給顧硯辭。
溫永海和顧錦枝同款疑惑臉地看著顧硯辭拿著文件走上臺。
顧硯辭的外貌太出色,氣場太足,階梯教室不自覺地安靜下來。
男人的嗓音低沉淳厚:“溫慕之,你在五年前的5月左手受傷,你說,是溫顏導致你的手如今后遺癥嚴重。”
如果放在一年前,溫慕之萬萬不會相信,顧硯辭有一天會站在她的對立面。可是,就在這短短幾個月你,什么都變了!
“辭哥,過去幾年里是你幫我找的國際頂尖醫療團隊治療我的手傷,我受傷的時間線你不是最清楚嗎?”溫慕之笑著說,“同樣的,如果不是溫顏當初失手傷了我,你又怎么會為了幫她贖罪,為了花了那么多心思、精力和金錢?”
溫慕之巧妙地將顧硯辭的所作所為都轉化為有利于她的話術。
這種時候真相并不重要,人多口雜,場面足夠混亂,爭執足夠多的時候,會有人相信溫顏是無辜的,也有會有人相信她溫慕之,是最可憐的受害者!
既然她的美好人生被毀了,那溫顏就合該來陪她!
顧硯辭不緊不慢地等待,空白的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份報告,密密麻麻的醫學術語和診斷結果,從頭到尾不緊不慢地滑動。
展示完一遍,又開始第二遍,再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