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蟬的臉上卻浮出了一絲凝重,他本想嘗試用‘鎖喉瘴’去限制魏生祿,但是…從四面八方合攏過來的黑暗,
就像是一堵實質化的墻一樣,
【登煙霞】的煙氣根本無法張開出去,只能覆蓋住囍燭光焰籠罩的這片區域,更別說發動鐵鏈去鎖魏生祿的脖子了,或者即使鎖住了它的脖子,也不難想象出鎖鏈迅速蠟化,被它輕易掙脫的場景……
“只能用那個辦法了么?”
江蟬心底嘆了口氣。
濃白的迷障覆蓋出一片圓形區域,在這片圓形以外的范圍,是濃稠的黑暗和蠟黃的鬼霧,黑白分明。
這片白色的區域正在被逐步蠶食著,本質是囍燭的光圈范圍在縮小,只不過所有人的視線卻被迷障遮住了,他們看不到囍燭紅幽幽的光,也看不見江蟬手中取出了一份…鬼聘書!
「我叫江蟬,我被困在了蠟面鬼的陰墟,此刻,那只老鬼已經把我逼到了絕境,我馬上就要死了!」
黑色封皮的鬼聘書有著金色的龍鳳呈祥的圖案,中間那道貫穿的刀口已經完全愈合,江蟬一打開它,陳舊斑駁的金色內頁就開始滲出血字。
對此,江蟬在心頭冷哼了一聲,“一上來就先加深我的危機感么?鬼東西,直接給我出去的方法,這次我沒心情跟你啰嗦!”
說著直接就把手中的鬼聘書往囍燭的燭焰湊過去,內頁上詭異的血字開始迅速變化起來……
「我不能死!我想活著從蠟面鬼的陰墟出去,我必須試著相信鬼聘書!它能給我出去的方法!」
「毫無疑問,蠟面鬼就是二中的校長…魏生祿!可我分明記得魏生祿當時為了、給班上的同學爭取生逃生的時間,他用自己的身體去拖住那只哭喪鬼,他必然已經變成了哭喪鬼的鬼奴,可他又為什么會跟蠟面鬼扯上關系?」
「我想…我想…我忽然想起來,我背著蘇小芹的尸體,逃出哭喪鬼的陰墟的最后一刻,一只完全未知的鬼手從鬼霧中伸了出來,僥幸的是我逃出去了,我背上的蘇小芹和趴在蘇小芹背上的鬼,通通都被那只恐怖的鬼手扯回了陰墟!」
「我大膽的假設,在哭喪鬼的陰墟當中,還存在著一只比哭喪鬼更加恐怖的鬼,不,不是這只鬼存在于哭喪鬼的陰墟,而是它本就存在于二中校園,哭喪鬼至今停留在校園不肯離去,是因為它的緣故!」
“廢話一大堆!”
江蟬的眸子里浮現兩分失去耐心的厲色,手中抓著鬼聘書距離囍燭的燭焰更近了些,“二中校園里還有著什么東西,我沒心情去管,現在我只要離開這座陰墟的方法!”
鬼聘書上的血字立刻發生變化,
「我想…魏生祿之所以會變成蠟面鬼,多半是跟二中校園里那只未知的鬼有關,我記起來我當時重回507教室,魏生祿跪在教室門口的姿勢……」
「他的頭顱低垂著像個受刑的罪人,雙手反到背后貼著背脊溝合十,又像是在進行著某種詭異的儀式,包括我進入這座農貿市場后看到的每一個鬼奴,它們都呈現這個詭異的姿勢……」
「我想…這個姿勢會不會存在著某種特殊性?比如一種恭迎的儀式?蠟面鬼…恭迎…我明白了,蠟面鬼其實就是那只鬼的一張臉,覆蓋在了魏生祿的臉上……」
「哭喪鬼的陰墟對它來說形同虛設,它真正的目的…是借助魏生祿的身體脫離某種禁制!它借助魏生祿的身體快速地成長,快速的積蓄力量,以圖能夠釋放它的本體完整脫困……」
看到這里,江蟬的內心已經翻起了巨浪,“魏生祿不是蠟面鬼!真正的蠟面鬼,只是那只鬼的一張臉?魏生祿只不過它暫借的容器,這個容器可以是任何人…”
“僅僅是一張臉,就能在半個月內成長出一座陰墟…那只鬼又該是什么級別??”
江蟬無法想象。
鬼聘書上繼續滲出詭異的血字。
「我如果能夠從魏生祿的臉上,把那張鬼臉扒下來,覆到自己的臉上,離開這座陰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不僅如此,有了這張鬼臉,任何一座陰墟,我都能任意進出了……」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