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蟬,剛才你在做什么?”譚靜抱著丫丫,立刻對著江蟬發問。
不過江蟬卻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臉色冷漠著回道,“什么都要問,只會讓我對你更反感。”
“我希望你記住,譚靜,接下來別管我做什么,也別問,這次出去之后,我跟你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發生在這里面的事情,你最好也能爛在肚子里。”
譚靜的嘴唇抿了抿,“好的,我知道了。只要你能帶我們出去,無論有什么底牌你盡管用,斬鬼局那邊問起來,不該說的我半個字都不會透露。”
“最好是這樣。”
江蟬冷著視線看了眼出口的方向,然后持著手里的囍燭轉身開始往熟貨區返回,“還是那句話,想活的自己跟上,作死的我會提前送他上路!”
沒有人知道江蟬又往市場里返回做什么,但絕大多數人都能認清現狀,現在江蟬和他手中的蠟燭,就是他們能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即使不知道江蟬到底要做什么,多數人都是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后面,絲毫不敢脫離囍燭的光圈范圍半步。
但有個花臂男見著濃稠的黑暗、和黑暗中那個沉悶的腳步,跟隨著江蟬一行人的移動而離開,
他竟是一咬牙直接朝著出口的方向跑去,可沒跑幾步就被吞沒在了濃郁的鬼霧中,有人跟著回身望去,依稀能夠看到一個僵硬著跪下去的背影……
這一幕落在其他幸存者眼中,頓時間全都打消了多余的念頭,一個個蒼白著臉色緊緊跟在江蟬身邊,唯恐落下一步就步了那個花臂男的后塵。
江蟬對此全當做沒看到,只管持著囍燭往前走,誰要死他都不攔著,只要別拖累他就行…
“……”
囍燭嗤嗤燃燒著,散發出一片紅幽幽的血光,仿佛是在冰冷濃稠的黑暗中撐開一個紅色的罩子,把惶恐不安的十幾名幸存者罩在其中。
那個沉悶的腳步聲跟在這頂‘罩子’附近徘徊,濃烈的尸臭味像是潮水撲上來包裹著每一個人,江蟬開啟真王之眼,勉強分辨著返回的過道往前走,著重是繞開‘魏生祿’。
其他人沒有真王之眼,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完全就是在一片黑暗中哆哆嗦嗦的走著,他們只能看到囍燭照出的范圍之內,一切東西都嚴重蠟化。
這個過程持續了有7、8分鐘,終于囍燭燃燒的速度減慢下來,劇烈跳動著的燭焰都變得平靜了……
“走了么?”
江蟬心頭稍稍松了口氣。
其他的人也全都面帶驚喜的朝著周圍看去,只見籠罩在附近的黑暗正在消退,那個沉悶的腳步聲漸漸走遠,蠟黃的鬼霧和黯淡的光線重新出現在每個人的視線。
“別高興得太早,它只是暫時離開,下一次的襲擊力度只會更大。”
江蟬冷聲說著,腳下速度加快起來,其他人臉上剛浮起來的兩分喜色,一哆嗦全變成了惶恐,頓時間全都跟著江蟬加快了步伐。
蠟黃的鬼霧飄飄蕩蕩,一行十幾人跟著江蟬穿過蠟化變形的市場分區,很快來到了熟貨區,老遠就看到黃膩膩的鬼霧中,一條銹跡斑斑的鐵鏈,吊著一個赤露著身子的女人的脖子。
在她周圍,則是吊著一具具被吃空了腦袋的鬼奴尸體,它們全都赤露著身體,全都被銹跡斑斑的鐵鏈吊著脖子……
冰冷、詭異、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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