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
那是一個三四歲大的男童,身上套著一條卡通裙子,他用雙手雙腳在地上爬動著,不時把腦袋湊近地面,像是一條努力辨別氣味的幼犬。
只不過他的鼻子眼睛和嘴巴,全被紅色的線繩縫死,只在額頭中間橫向裂著一張長著尖齒的口器…
如果江蟬還在這里,他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只‘花顱郎’,或者說‘食腦小童’!
在這只【食腦小童】后面,還跟著一道個子不高的身影…蘑菇頭,瞇瞇眼,頂著一張娃娃臉,嘴角抿著一絲不怎么近人的笑,看著像個有點靦腆的鄰家男高生。
娃娃臉踩著從容不迫的步子,跟在地上那爬動的【食腦小童】后面,從空無一人的巷子口走了出來,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吳阿嫲的窩棚門口……
嗤…!
趴在地上的【食腦小童】,忽然整個小腦瓜像一朵花一樣,綻開成了長滿利齒和復眼的三瓣,中心彈出來一根細長的、花蕊一樣的刺舌,對著窩棚門板發出觸電般的高頻顫動……
嗒…嗒…娃娃臉的腳步站定,面向著江蟬剛才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又回過頭來看向了面前的窩棚,那一雙瞇成縫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絲。
“就是這里么…”
“呵呵…”
——
接下來的幾天,江蟬在訓練中迅速度過,每天都固定有一場團戰,所謂團戰就是,江蟬一個人vs其余九個人,王教官再針對性地給每一個人提出指導建議。
大部分的時間,江蟬比王教官更像教官,給凌清璇演示‘鶴沖天’,跟姜紅棉切磋武技,跟方臘八和慧明擼架,處于一種輪軸轉的狀態。
反而正牌教官王猛有點無所事事,甚至于瞅著江蟬休息的空檔,他還巴巴地湊上來,纏著江蟬指導絮飄身……
總之,忙是忙了點,但隊伍整體的戰力…嗯,加上王教官的身法,都在肉眼可見的大幅拔高。
五天時間,迅速度過。
周五交流賽,周三中午,王猛就帶著種子隊乘坐武裝鐵軌從南江城出發。
這是由官方在每一座城市與城市之間,打通出來的一種長途交通方式,更適用于大眾往來,以及大宗貨物的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