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巧的是,江蟬剛從羅山房間出來,姜紅棉也正好從楊小滿的房間退出來。
“江隊,你這是在干啥?”聽著羅山房間里唔唔的動靜,姜紅棉滿臉狐疑的問。
“哦,給這家伙送點吃的,他中午沒吃,這不怕他餓著嘛。”江蟬順手把羅山的房門帶上,然后走近上前,“小滿呢?情況怎么樣?”
“不太好。”
姜紅棉英氣的眉毛微微蹙起,“服用過鬼參須后,身上的傷倒是愈合了,但是體溫很低,手腳冰涼意識不清,王教官說,可能是某種記憶的創傷被激發了,我剛和臘八用溫水幫她換洗了下,現在睡下了。”
“記憶創傷?”江蟬疑惑。
“我也不清楚。”姜紅棉解釋道,“王教官是這么說的,他說他從鬼淵前線上退下來的一個戰友身上見過類似的情況,”
江蟬想了想,又問,“你跟小滿認識多久了?”
姜紅棉面露回憶的道,“我跟小滿是上初中認識的,初一下期,她忽然轉校過來,我是班長,老師就讓她和我坐,讓我照顧著她。”
“那時候的她看上去,簡直就像一只警覺的兔子,跟誰也不說話,對誰都帶著很強的警戒,稍微靠她近一點,她都會立刻把自己縮起來,很害怕。”
“我用了整整一個學期,才和她成為的朋友,至于她以前經歷過什么…我倒是問過她幾次,是不是家里什么原因?需不需要幫忙?但是她從來沒講過。”
“反正我記得,每一次開家長會,她家里都沒人來……”
江蟬聽完,心頭更覺怪異,轉頭看向了楊小滿的房間里面。
“行,我進去看看,你回去休息吧。”
說完便推門進入。
只穿著運動背心的方臘八坐在床邊,捂著楊小滿的一只手,臉上的表情很是擔憂,看到江蟬進來,她旋即起身,“江隊……”
江蟬走近床邊,一眼便見楊小滿雙目緊閉著,臉色蒼白,帶著一抹痛苦和掙扎之色。
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浸著一層汗意,卻是涼得冰手。
要知道這可是三十七八度的天氣,楊小滿身上還蓋著一條空調被。
“你和小滿在五中是怎么認識的?”江蟬收回手指,轉而問向方臘八。
說到這個,方臘八臉頰上莫名生出一抹氣憤,“就有一回放學嘛,我看到有幾個男生圍著小滿動手動腳的,我就沖上去把那幾個家伙給狠狠揍了一頓,第二天學校里就傳開了,小滿是八爺我罩的人,之后就沒人敢欺負她了,再之后我們就慢慢玩到一起了。”
“等于你對小滿的過去也不清楚?”
“那不清楚。”方臘八說著又忽然想起來什么,“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她從來不讓我送她回家,有幾回我堅持要送她回去,她還跟我生氣。”
兩人正說著,床上的楊小滿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呢喃,看上去似是要醒轉過來的跡象,方臘八趕忙俯身過去,“小滿…!”
這時江蟬卻出聲道,“你到姜紅棉那邊去坐坐,我單獨跟小滿待會兒。”
“??”
方臘八臉上立刻浮起一抹困惑,以及一絲警惕,“你要干嘛?”
“出去吧。”
江蟬徑自端過一張凳子在床邊坐下,“小滿出了任何問題,我負責。”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方臘八便也沒再說其他廢話,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滿,又看了看江蟬,旋即轉身出了房間,從外面把門輕輕帶上。
咔噠。
一聲鎖舌輕響過后,頓時安靜下來。只有下午燥熱的風從窗戶吹進來一縷,搖動白色紗簾。
窗外被太陽曬得熾亮一片,有蟬鳴聲飄進來,房間里也沒開空調,就一把風扇對著床鋪搖頭。
江蟬端坐在凳子上,從口袋里取出一條斷裂的紅繩吊墜。
下方是一枚做工精致的隕鐵令,背面刻著一堆形象各異的人形輪廓,正面浮凸著兩個殺氣騰騰的古字。
「小滿」
“嗚……”
一聲似是抽泣般的嚶嚀過后,躺在床上的小滿帶著淚痕悠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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