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席上,楚天雄整張臉都垮了下來,從看到楚殿臣取出那個瓷瓶的瞬間,他的心頭就冷不丁抖了一下,此刻整個人汗涔涔冷噤噤一言也不發。
貴賓席上不乏有斬鬼局的高層人員,此刻已有好幾道身影,不動聲色的坐到了他的附近,他知道那些人是在防止自己逃跑,他也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斬鬼局的搜查行動已經圍繞著楚家雷霆展開了……
另外,還有治安人員像先前對待羅山一樣,第一時間進入武場把楚殿臣也從校車里帶了出來,依據他在畫卷陰墟當中展示出來的操作,毫不費力在他的手掌當中剖出來一個小瓷瓶,確認里面是拜鬼教的禁藥無疑,當場就給他戴上了特制的鐐銬……
“李院長您掌眼…”一名乾羅城地斬鬼局高層,第一時間拿著那個有著拜鬼教標記的紅色小瓷瓶走到李乘歌面前,態度恭敬的呈給他說道,“您見多識廣眼光獨到,能否給出一些指示?”
李乘歌接過那一個小瓷瓶,只是打開掃了一眼里面紅色的丹藥,便把它還給了那名斬鬼局高層,語氣微含著怒意吐聲,
“這東西就是拜鬼教用以制造活尸人傀的暴鬼丸,服用過后可爆發出一百二十分的戰力,但會喪失理智淪為傀儡。”
“此枚丹藥稍做了些處理,但仍有失控風險,觀其色澤出爐不會超過24小時,乾羅城中應該有一個專門煉制的窩點,并且不會很遠。”
李乘歌的話點到即止,這名斬鬼局高層卻是目光一沉,恭敬的道了聲謝,立刻便帶著手中的瓷瓶退場離去,不難想見,一場暴風雨即將就要在乾羅城內降臨。
這讓坐在后面的楚天雄更是臉色慘白,腿肚子都忍不住的在打顫,坐在他旁邊的龐光也好不到哪去,兩個人本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李院長…”這時,王猛有些擔憂的對李乘歌說道,“羅山和楚殿臣只怕都與拜鬼教有著不淺的關聯,繼續比賽是否會有不可預估的風險?”
李乘歌的視線隨之抬起,繼續看向了武場上空的陰墟畫卷,緩緩吐聲說道,“王教官勿急,比賽已到尾聲,江蟬手里多半還有別的底牌,且看他如何應對。”
“就算江蟬真被擊敗了,那也不過是心境虛像,不會傷害到他的本體。何況此陰墟掌握在本院手中,有任何突發情況,本院都可及時出手干涉。”
“那我便放心了…”王猛著實松了口氣,繼而重新把視線看向了武場上空那巨幕般的畫卷……
“……”
“江蟬…準備迎接你的死期吧!!”
羅山那一堆畸形的拼合體當中發出一種近乎咆哮和尖嘯的聲音,猙獰且掩飾不住的興奮,這讓江蟬本能的感到一絲不妙,好似對方真有手段能在這座心境陰墟當中殺死自己?!
更讓江蟬全身緊繃的是,楚殿臣緊隨著羅山后面開口,發出一種嘶啞的、獰曲的、喪心病狂的笑聲,“別慌,江蟬,先來試試我給你準備的這份大禮!!”
話音未落,被‘鬼寄身’控制的小茉莉身后,轟然迸發出了一股威勢駭人的氣息,緊接著浮現出來的是一尊…晶瑩剔透的龐大玉棺!
那便是…傳說玉棺!!
它豎立著懸浮在小茉莉幼小的身軀后面,比之楚殿臣的金棺威勢更勝,更具威嚴,更加的不可侵犯,那一股恐怖的威勢,竟是震蕩著磅礴的雨幕都無法靠近!
晶瑩剔透的玉棺隱隱有光韻流動,越發顯得品質不凡,玉色的棺蓋緩緩打開,仿佛是開啟一尊塵封的空間之門!
一只鬼…一只青黑如蒼莽山岳般的鬼,在小茉莉身后的上空緩緩顯形,江蟬的視線震動著抬眼看去…
無法準確的描摹出祂的形狀,祂是一只鬼,也是一座門,一座高大數十丈的龐大鬼門!
門樓巍巍如山岳高聳,上面扭曲著難以計量的‘萬罪書’,如貪婪、背信、嫉妒、色欲、懶惰等等罪業具象化的符文,凝視每一個符文,都會顯現出對應的一個罪人的惡業和被陰刑處置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