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師傅,族內的幾人,”許向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這事知道的人大概就這些,真要是有人因為他根骨有異帶走了兄長的尸骸,也不會是這些人。”
“莊大人可知道這事?”魏西狀若無意地問。
“莊易和我兄長只是臉熟,此番前來,我也沒告知他。”許向陽說完這話找補道:“他事多,何必拿這事煩他。”
我事就不多了嗎?魏西心里反問道。
這話或許有些扎心,但事實就是情緒這東西不是所有人都有義務包容的,換句話說,無論是感同身受還是痛癢相關,都是編出來騙人的。
大多數人還是揣著自己的心事,章程地應付幾句,徒留親歷者緩慢把酸甜苦辣咽下,折騰個透才算作罷。
魏西更是翹楚,她自問同許家兄弟萍水相逢——當然了水上水下兩個世界,為著點情報在這充當貼心后輩。
魏西早就要有些不耐煩了,好在她百般忍耐也算是有了點收獲。
比如,許向陽同莊易交情一般,甚至于他掌握的重要消息都不放心交給莊易,倒是跟一個晚輩吐了個干凈。
“對了,”許向陽像是突然想到,“莊易似乎是得了府衙的命令,想盡快帶著人證物證趕回府衙。”
經歷了老吏的臨陣倒戈和莊易的笑里藏刀,魏西對這種主動拋出來的消息十分慎重,生怕自己又著了別人的道。
“莊易現在跑到河堤上躲著,魏道友,我勸你一句,這事還是躲著些,連莊易這種浸淫官場多年的修士都覺得棘手,其中兇險可見一斑!”
魏西心想你怎么不在我們撞見胡人的時候讓我們置身事外?又或者在自己險些葬身渙河的時候讓人到此為止偃旗息鼓。
不過,莊易這人也提供了現成的答案——沒看見對方已經躲到堤壩上不下來了嗎?
莊易大概就是要借口汛期尚未結束,堂口鎮現在群龍無首,好在堂口鎮多待一段時間。
畢竟莊易還惦念著找到許向方的尸骸。
畢竟莊易真沒有魏西三人知道的多,還傻傻的圍著堂口鎮打轉。
許向陽臨走的時候還給了魏西一本手記,“若沒有魏道友出手相助,我兄長的冤屈怕是無法大白于天下下。”
“我也沒什么別的東西謝你。方才查驗尸體的時候,見魏道友似乎對這些東西頗感興趣,就把自己多年來相關的筆記留給你。”
“這里面都是些我接觸的病例,還有一些我繪制的圖,若是魏道友想往深里鉆研,我愿意幫你聯系鼎辛門。”
許向陽又掏出一疊信紙,“若有急事,可以在這些尋蹤信紙上寫信聯系我,你們三位都可以用。”
貧窮的魏西見許向陽如此大方,心里全是早知道隨便他哭好了。
魏西:有好處,早知道熱情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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