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弟!”手持酒杯的青年男子飄了過來,黃金般的酒液溢出,“剛才還說你們南江來的都是些木頭,見不得血腥,怕不是平時只能養些花花草草解悶?!”
頂著連鉤漌皮囊裝柏大人的魏西……
這話顯然是調侃,掌握信息有限的魏西選擇管住自己的嘴。
反正從眾人的反應看,魏西還未露餡,一言不發眼前這位又不能把“柏大人”怎么樣。
只是這樣現場的氣氛微微凝滯。
片刻后,長相陰鷙的男人伸手要攬魏西的肩膀,后者下意識閃開。
“哈哈哈!還生氣呢?肚量這么小?”男人也不勉強,手臂自然的垂落,聲音卻從玩味轉為陰狠,“誰給你的膽子?那位妖首是不太慣著你了?”
男人輕蔑的語氣被笑吟吟的臉襯得更為可怖,周圍的仆役和畸形物都壓低了頭顱。更有膽小者瑟瑟發抖,一味強撐著沒有癱軟在地。
偏偏魏西不吃這套,不為所動的同時警告的目光釘在男子臉上。
且不提魏西本性陰沉與他不相上下,單憑此人巴巴的前來示好,腰上挎著的銀刀尚未拔出,就知道這人不好和“柏大人”動手。
魏西將腔調拿捏的十分到位——至少眼前的男人相信了。
刮刀一般的視線將魏西火剮了數次,他忽的大笑起來,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柏老弟!你千里迢迢來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吞晴那條傻魚臨行前還不忘帶隊抓祭品,心多誠啊!”
“要我說,吞晴是個大傻子,天天就知道和魚打架,你同它一般見識反而失了體面。”
“何況妖首大人已經責罰過它了!您瞧,綠月大潮都沒讓它參加,回去你們長生木大人問起來,這也是大大的誠意!”
吞晴?長生木?綠月大潮?
魏西面上依舊冷著,心里卻翻江倒海自己這是……進入了幻境?還是做了個由現實生發的夢境?
對于急需救人的魏西來講,后者更符合她的利益。
但不絕于耳的慘叫聲提醒魏西哪怕只有半點可能身處現實,一旦處理不好眼前的場景,便會送掉小命。
到時別說去海里撈人,估計都沒人撈她。
因此,魏西的大腦立刻進入保命狀態,飛快分析起對方的話語
首先,所謂的柏大人應該是南江長生木派來的……手下。千里迢迢趕赴東夷應該是為了眼前的血腥屠殺,或者是此人口中的綠月大潮。
如此想來,被卷進來也有一定的道理,畢竟自己同長生木有過接觸,甚至還獲得了它的饋贈。
雖然那根木頭和乾坤袋一道不知所蹤,但魏西至少把【本我】摟在懷里盤了不短的時間。
這便引出另一個問題——已知長生木在魏西生活的年代早已勢微。不僅守護它的圣女變成了骨頭架子,甚至連長生木的名號都淹沒在古籍里。
由此魏西推測,眼前的場景發生在或者曾經發生在長生木這種妖獸統治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