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魏西要制造一場混亂,將掠溪和淤旱絆住,為下一步行動爭取時間;
接著左緋自己趁亂混進特殊的祭品隊伍,在祭禮上將東夷妖首的名字刻在那桿天平上,綠月一現就是東夷妖首殞命之時;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一步,魏西要盡可能的疏散百姓,能救一個是一個。
“怎么樣?”左緋有些緊張地看著魏西,“你覺得能成功嗎?”
“我的意思是,你一看在陰謀詭計方面就比較有心得。”
左緋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魏西愁得直眨眼。
這個計劃不能說一無是處吧,只能說是可行性極其渺茫。
“首先,你只知道兩個字,剩下的一個字怎么辦?還有那桿天平,你怎么知道把名字刻在上面就有用?”
“更別提你這計劃粗陋之處太多,掠溪和淤旱我能引過來,但還個東夷妖首游離在計劃之外;再者你混進祭品的隊伍,難道沒有守衛檢查?”
聞言,左緋恢復些許血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你是個謹慎的人,你不信我?我只問你,讓你做的兩件事你能不能做?”
左緋這忽高忽低的智商讓魏西有些困擾,到底還是點了頭。
“好!”左緋的笑得開懷,“你這么謹慎我反而放心!”
“至于你的疑惑”左緋拉開衣襟,“這就是答案。”
魏西瞳孔驟然放大,震驚之情溢于言表:
只見左緋的胸膛并非人族的皮肉,而是淡銀色的金屬。上面刻滿了蠅頭小字,密密麻麻好似活了一般,隨著胸膛的起伏發生變換。
“褲子不方便脫,”左緋復又把衣襟系好,“小道不好龍陽!”
這回魏西的無語中重又帶了些敬佩——左緋這點狠勁全用在自己自己身上了。
“這些字是我一個個刻在肉里的,接著又把我這身皮肉煉成了你叫做法器的東西。上頭的字會交替變化,我把能找的字都刻了上去,成就是天佑東夷,不成就是我的命。”
“我只求你,能救一個是一個!”
左緋情真意切,哪怕陰沉如魏西也不免為之動容。
但理智戰勝了情感,魏西硬起心腸道:“你是個人物!但我只能見機行事,還有人等著我回去救命。”
左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兩兩相望,正在感動之際,身后突然傳來陰惻惻的聲音。
“哈哈哈!老三和長姐說的果然沒錯!你們兩個包含禍心!”
魏西抽出開山刀反身就是一刀,砍得灘蘚整條鱷懵了。
“你!”
“你什么你!”魏西怒喝道:“我們在這兒說話,輪得到你插嘴?沒獸教的鬼東西!”
灘蘚活了這么多年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待反應過來,大怒道:“你這背主的雜種!落到我手里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灘蘚連原形都不顯現,半人半鱷猛沖了過來。
“小心!”
魏西卻似聾了一般,穩當當的立在原處。
灘蘚正在氣頭上,腦子已然被它拋諸腦后,根本不管魏西有無陰招,一心抓了這狗雜種裹著椒鹽炸了下酒!
但左緋預想中的血腥一幕并未出現,只見魏西忽的亮出一張卷軸,猛地張開,居然將灘蘚整頭獸裝了進去。
“什么叫見機行事,”魏西掂了掂手里恢復原狀的卷軸,沖著左緋笑道:“這就叫見機行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