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聯系爐缸里那些干癟的材料,魏西懷疑東夷妖首被囚禁在此處有一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東夷并沒有出什么大亂子,甚至還在有條不紊的籌備綠月大潮。
非要說有什么稀奇的事,就是左緋前來討要平江水,還有吞晴獸被罰。
左緋的實力魏西心中有數,一對一絕非東夷妖首的對手;巧了,吞晴獸魏西也領教過,雖然實力強橫,但腦子著實不怎么靈光。
這一對活寶,能干出這種事來就沒魏西什么事了。
“難不成是偷襲?”
只有偷襲才說得通:因為是偷襲,所以身經百戰的東夷妖首來不及抵抗就敗了;按照此妖平時的淫威,估計它的爐子也沒有幾個活人敢探查。
“是它手下的妖獸,”魏西眸中寒光微閃,像餓極的狼,“了解它的弱點和作息,有機會出手。成事后對外宣稱它閉關煉器去了,誰能知道?”
“淤旱和尾閭慢了一步,所以不是這倆貨;灘蘚嗎沒有這么縝密的心思;吞晴獸能瞞住這件事嗎?”
這么一想,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正是忠心耿耿、濃眉大眼的掠溪!
論起來,掠溪是淤旱等妖獸的長姐,追隨東夷妖首的時間最長;它平時又管著東夷的瑣事,積威甚重,說話保不齊比東夷妖首都管用。
有這樣的二五仔在身邊,東夷妖首落得如此下場都算好的了。
就算灘蘚和吞晴有所懷疑,掠溪也能輕易打消它們的疑慮。
甚至有可能吞晴已經發現了不對,這才被掠溪借著柏大人的由頭罰了出去。
想到這兒,魏西幾乎要笑出聲了——這東夷妖首做妖很失敗啊,算上尾閭,爪下五頭妖獸,至少三頭想讓它死!
如果真是掠溪干的(魏西覺得八九不離十),有兩個疑點。
一是和左緋比拼煉器的是何方神圣?
二是掠溪為什么留著東夷妖首的性命?
頭一個問題目前沒有什么線索;但掠溪沒下殺手魏西有個猜測。
掠溪無法殺死東夷妖首,至少現在不能。
這個道理也簡單,換做是魏西,偷襲得手后即刻斬殺,絕不留下隱患。
能取盡平江水的掠溪,怎么看都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魏西微微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那輪越發幽綠的月亮——這些妖獸都在等的綠月大潮到底是什么?
如果僅僅為了一輪綠月,但凡不是個色盲,都能看出來現在的月亮綠的駭人。
魏西收回心緒,至少東夷妖首這個樣子能解釋歷史上左緋是怎么得手的,現在她的任務就是在此處找到更多訊息。
雖然這地方沒有紙筆,但還是有些亂糟糟的工具,石頭上刻有凌亂的痕跡。仔細甄別,就會發現是些配方和煉器心得的圖示。
魏西深吸一口氣,又趕緊吐了出來,此地火屬性靈氣濃郁到結出粉末,皮畫吸一口感覺和火燒沒什么區別。
正當魏西打算搜尋一番,手腕上貼著的告警符震動起來。
有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