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喲,這不是秦董嗎?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沈澤楷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語氣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與敵意。
“沈董,別來無恙啊。”秦瀚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哈哈,“有些日子沒見,沈董這是……又清瘦了不少啊。”
何止是清瘦,簡直是脫了一層皮。
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長青集團掌門人,此刻卻像是老了十幾歲,面容憔悴,眼窩深陷,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頹敗的氣息。
也難怪,如今的長青集團,深陷破產傳聞的泥潭,股價一瀉千里,人心惶惶。
各種負面傳聞滿天飛,已然是風雨飄搖,朝不保夕。
這位沈董的日子,能好過才怪了。
沈澤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怎么,秦董今天大駕光臨,是想親眼看看,我們長青集團被你們踩得有多慘,好回去開香檳慶祝嗎?”
“沈董這話說的,也太傷感情了不是?”
秦瀚卻是不以為意,慢條斯理地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一副不見外的樣子。
“連杯水都不給倒,這待客之道,可有點不夠意思啊。”
“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沈澤楷毫不客氣地喝道,語氣沖得很。
顯然是對秦瀚積怨已深。
秦瀚倒也不惱。他完全理解沈澤楷此刻的心情。
這也難怪,畢竟,要不是江錦集團半路殺出來橫插一杠子,他長青集團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步田地,被各種負面消息和做空勢力按在地上摩擦。
換了誰,都得炸毛。
但,話說回來,生意人嘛,終究還是生意人。
在殘酷的商業戰場上,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沈澤楷再怎么憤怒,再怎么不甘,他畢竟是一個生意人。
眼下,如何挽救瀕臨崩潰的集團,才是他的頭等大事。
至于個人恩怨,在集團生死存亡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讓長青集團活下去,別說是倒杯水了,就算是讓他秦瀚當親爹供起來,估計沈澤楷也得咬牙認了。
情緒歸情緒,利益歸利益。
這一點,久經商海沉浮的沈澤楷,不可能不明白。
“所以,秦董的意思是,讓我們長青集團出面,替你們當這個‘白手套’,去日本吞并近鐵集團的資產?”
聽完秦瀚的來意,沈澤楷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沒錯。”秦瀚點了點頭,
“不過有個條件,長青環球信托的股份,必須轉讓給我們。
價格方面,好商量,保證不會讓沈董您吃虧。”
“你——!秦瀚,你這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吧!
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不僅要我們當炮灰,還要趁機奪走我們長青集團的控制權?!”
沈澤楷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沈董稍安勿躁,”秦瀚依舊穩如泰山,
“我們只要股份,對長青集團的日常經營,絕不插手干預。
您董事長的位子,我們也會全力支持,保證穩如泰山,誰也搶不走。”
“那又如何?!一個沒有實權的傀儡董事長,跟個提線木偶,有什么區別?!”
“沈董!”秦瀚的聲音陡然轉冷,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
沈澤楷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氣勢一懾,后面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恕我直言,沈董,現在的您,恐怕……已經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了。”
秦瀚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洞穿人心,
“我給您的這個提議,是您最后的機會,是能把長青集團從懸崖邊上拉回來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想爭那一口氣。
但是,沈董,自尊能當飯吃嗎?
能救活長青集團嗎?
能保住你沈家幾代人的心血嗎?
現在,不是講面子的時候,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嗎?
您想想,是攥著那點可憐的自尊心,跟長青集團一起沉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