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集團除了想進軍家電和手機業務。
還想在德國建一個半導體工廠,卻屢屢受挫,背后使絆子的,正是德意志銀行。
德意志銀行,是為了保護他們自己投資的那些歐洲本土企業。
而江錦集團,則是在想方設法地撕開他們的封鎖線,把自己的觸角伸進去。
“我們現在攤子鋪得很大,手機、智能家電、還有其他業務,表面看著風光,但地基是空的。這個地基,就是芯片。”
秦瀚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可這玩意兒,是我們的‘阿喀琉斯之踵’。命脈全攥在別人手里。
前幾年的芯片荒,我們有訂單,有產能,就是沒芯片,結果只能眼睜睜看著整個集團的生產線停擺。
這種滋味,我受夠了!我很早就下過決心,江錦的命脈,必須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您是想做晶圓代工?”蘇皓一針見血。
“嘿,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秦瀚贊許道,
“我們自己設計芯片的口號喊得再響,最終還是要找人生產。
可問題是,全球的產能都集中在少數幾家手里,我們根本沒有議價權。
被卡著脖子還是小事,關鍵是你敢把核心設計圖交給他們嗎?”
說到這里,他想到了那個來自臺灣的巨無霸——臺積電。
那家公司,只做代工,絕不生產自己的產品,主打一個“中立”。
“這也很正常。換位思考,如果你是歐洲那些汽車巨頭,比如寶馬、奔馳,你會把決定你未來汽車命脈的芯片設計圖,交給一個造芯片、同時也造車的日本公司去生產嗎?
別說在生產線上動點手腳了,就算它以‘產能緊張’為由給你斷供、漲價,優先排產自己的產品,你怎么辦?”
所以,臺積電的立身之本就一句話:【我們,永不與客戶競爭。】
“所以,我的計劃,是另起爐灶,去復制一個臺積電。
我們遠去歐洲,成立一家表面上與江錦集團完全切割的獨立晶圓代工廠。
我們不碰最尖端的手機芯片,不去跟臺積電硬碰硬。
我們就扎根歐洲,專攻汽車電子、工業自動化這些特種工藝芯片。”
秦瀚的眼中閃著精光,
“臺積電的戰略重心在消費電子,在這些‘小批量、高可靠性’的工業級市場。
對于特種工藝芯片來說,服務和響應速度其實并不算頂級。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我們整合當地的技術和企業,不僅能服務好那些被忽視的歐洲客戶,更能反過來保障我們集團自身的供應鏈安全!”
“也是打著‘永不與客戶競爭’的旗號?”
“沒錯!一開始很多企業肯定會觀望,但只要我們的定制化服務、響應速度、還有物流運輸效率全面領先,你說,那些歐洲車企和工業巨頭,他們會不會動心?”
“您說的物流運輸效率,指的是我們方幻海運旗下的船運公司吧?”
“當然!”秦瀚笑得像只老狐貍,
“想一想,一個全新的歐洲芯片企業,再加上我們江錦集團未來的海量訂單!
蘇老弟,這對你們方幻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江錦集團就是你們最大的核心客戶!”
這確實是雙贏,方幻海運能得到一個穩定得不能再穩定的超級大客戶,這生意,穩賺不賠。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還只是鏡花水月。”
秦瀚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眼神變得銳利,
“這一切計劃的前提,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德意志銀行,必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