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又準備開戰了,一場新的做空戰爭?”
“是的,蘇董。
而且問題在于,這次特斯拉的公司狀況實在太糟糕,戰斗很可能會呈現一邊倒的屠殺局面。
做空,是穩贏的牌。這次我們也參與么?”
梁海源小心翼翼地請示。
“對,我們也參與。”
“哦?那我馬上去聯系我們的主經紀商,研究一下做空的具體方案……”
梁海源話還沒說完,剛想轉身去辦,卻被蘇皓一把按住了。
“不。”蘇皓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我們不做空。”
“……啊?”
梁海源懵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臉上是一副有很多槽想吐,但又硬生生憋回去的便秘表情,
“那您的意思是……難道……咱們要反著來,做多?!”
“嗯。”蘇皓云淡風輕地應了一聲。
梁海源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最后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已經習慣了老板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風格。
“那……您打算投入多少資金?”
在他看來,就算蘇董再怎么天馬行空,能動用的資金也肯定是有限的。
畢竟股票這玩意兒,得有人賣,才有人買,所謂的“流動性”決定了交易的上限。
“我們現在賬上能動的活錢,有多少?”
“四百億人民幣。”
這個數字剛一出口,一股更強烈的直覺,讓蘇皓整個身子都為之一振。
“……那就,四百億,全買進去。”
這回,梁海源的魂兒都快嚇飛了,看蘇皓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準備抱著煤氣罐沖進銀行的狠人:
“四、四百億?!蘇董,萬萬不可啊!
特斯拉的盤子換算成人民幣雖然有四千億,但它一天的交易量撐死了也就三百來億,您這四百億砸進去,市場會直接被砸穿的啊!”
這個道理,蘇皓當然懂。
四百億的資金,像一頭哥斯拉,冒冒失失地沖進任何一個市場,都會引發一場海嘯。
到時候,美國證監會(sec)那幫人怕不是要直接開著飛機過來,以“操縱市場罪”的名義,親手為他戴上一副限量版的銀手鐲。
可即便如此,他那該死的直覺,依舊死死地鎖定在“四百億”這個數字上,瘋狂地閃爍著紅光。
‘媽的,本來想著再也不碰美股這趟渾水的……’
上次那個“波動性末日”,一不小心就得進去唱鐵窗淚,搞得他到現在都心有余悸。
本打算休養生息,離那個是非之地遠一點。
結果他這不省心的直覺,又嗅到了驚天大活兒的味道,慫恿著他再干一票大的。
“……還是先去打探一下吧。”
梁海源知道,一旦蘇皓露出這種表情,再勸也是白搭。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
“好的。我馬上去詳細調查一下市場的流動性情況。
哦,對了,蘇董,我們之前入股的那個closeai,您不打算過去拜訪一下嗎?”
按理說,收購了人家那么大筆股份,于情于理都該去總部亮個相,跟團隊見個面。
但蘇皓的直覺,此刻就像個被玩具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孩子,所有的感官都死死地粘在“特斯拉”身上,對closeai那邊連一丁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