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弟,哥哥我這人吧,野心不大,主要就是沖著那幾家搞化學材料的公司去的。”
秦翰剛才還跟喝了二斤假酒似的滿臉紅光,一談到正事,那眼神瞬間就跟探照燈一樣亮了,哪還有半分醉意。
“化學材料?您是盯上了那幾家半導體核心材料的供應商了吧?”
“哈哈,我就說嘛,什么都瞞不過你,你一開始就算到了這一步了對不對?”秦翰一拍大腿,
“沒錯!就是那幾個前陣子仗著技術壟斷,敢跟我們耍橫的東瀛公司!
當然,我知道東瀛那幫人肯定不會輕易松口,畢竟是他們在全球市場占有率最高的看家寶貝。
想撬動,難如登天。
不過……嘿嘿,有你蘇老弟在,這事兒,現在或許有戲了!”
y的轟然崩塌,其引發的金融海嘯正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整個東瀛列島。
尋常國家,利率上調個2%,經濟就得抖三抖,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而東瀛,這個在零利率天堂里躺了幾十年的“宅男”,一口氣被猛拉了5%的利率。
那感覺,約等于直接從icu病床上被拽起來跑了個馬拉松。
在這種末日般的經濟沖擊下,別說是普通企業,就算是那些富可敵國的巨無霸,也得被震得七葷八素,站都站不穩。
更何況,秦翰瞄上的那幾家,還遠算不上什么資金雄厚的巨頭。
它們雖然在特定材料領域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但論起公司整體的體量,撐死也就是個普通企業的級別,抗風險能力相當有限。
“怎么樣,蘇老弟,”秦翰湊過來,壓低了聲音,
“你那邊,有沒有提前圈好什么獵物?”
此時此刻的東瀛市場,簡直就是一場史無前例的跳樓大甩賣,所有資產都貼上了骨折價的標簽,就差沒拿大喇叭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
按理說,這種千載難逢的抄底機會,全球的那些各路基金和機構,早該像聞著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撲上去了。
但怪就怪在,大家伙兒出奇地一致,都按兵不動。
為啥?
因為這波突如其來的利率飆升,對基金機構來說,同樣是一記迎面而來的悶棍,打得大家眼冒金星。
尤其是那些把日元當成美元一樣,囤在手里當避險資產的金融機構,這一波直接虧到姥姥家,褲衩子都快沒了,哪還有閑工夫去別人家后院撿便宜?
“確實有幾個目標正在考察。”蘇皓不動聲色地拋出了自己的計劃,
“特別是東瀛有兩家標志性的海運公司,我正琢磨著,該怎么用最省事的方式把他們盤下來。”
“哈哈哈!英雄所見略同!我就說嘛!
要拿捏住那幫家伙,就得從他們的海上生命線下手!
你那一手釜底抽薪,把他們的航運班次搞得一團亂麻。
現在那幾個大港口,堵得跟下班高峰期的二環路似的,這招簡直是神來之筆!”
蘇皓前些天讓研究團隊交上來的報告里,就有關于這兩家東瀛海運巨頭的詳細分析。
方幻投資旗下的海運公司,在蘇皓的授意以及杜遠航帶領下,正以一種近乎野蠻的方式進行全球擴張。
對所有潛在的競爭對手,采取的就是“價格戰”和“運力碾壓”這種簡單粗暴的打法。
一路摧枯拉朽的直接碾過去,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套“降維打擊”下來,東瀛的海運業損失慘重。
本來有四家龍頭企業,結果被這么一搞,直接被干趴了兩個,當場宣布破產清算。
剩下的這兩根獨苗,也是風雨飄搖,資產負債表難看得像是被狗啃過一樣,離咽氣就差臨門一腳了。
從理性的角度看,與其收購這種爛攤子,不如放任它們自生自滅來得干脆。
但蘇皓的直覺,卻在這兩家公司身上,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