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國慶沒開口拒絕,王礪很是得意的點點頭,殊不知他現在已經為將來埋下了禍根,以張國慶比針鼻尖大不了多少的心眼,要不是王礪一家跟自家沾親帶故的,肯定想辦法玩兒的他們欲仙欲死。
一根煙抽完,張國慶認命似的拿起手風琴把兩根背帶背好,然后熟悉了一下琴鍵和和左側的貝斯鍵鈕以后閉著眼睛拉了起來。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
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
年輕的水兵頭枕著波濤,
睡夢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一曲終了,王礪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張國慶把手風琴往旁邊一放,正要躺下睡覺的時候,東屋外邊傳來了掌聲。
“啪啪啪……好聽真好聽,沒想到國慶你小子還有這才藝呢。”
鹿念安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到她的聲音張國慶知道又睡不成了,索性再次拿出一根特供熊貓煙點著以后抽了起來,至于王礪,他不配抽自己的好煙。
“哎媳婦你怎么醒的這么早啊?”
王礪的聲音差點兒讓張國慶罵街,你說你媳婦為啥起這么早?不都是你作的嗎?你是咋好意思舔著臉說這話的?
“我這也不算早吧,你們爺倆大清早的都開始排練了啊。”
鹿念安的話剛說完,憋屈一晚上的張國慶就徹底炸了:“舅媽救命啊,我大舅一夜沒讓我睡,您看我都困成什么樣了,我要向上級領導舉報他去。”
說著張國慶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兩個大黑眼圈,鹿念安看到張國慶和王礪的黑眼圈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什么,直接伸手叉腰對著王礪就是一頓口吐芬芳。
“好你個老東西,你自己睡不著就出去跑圈去啊,折騰孩子干什么?大山他們夫婦對咱們可不薄啊,要是讓他們知道你虐待他們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肉,你說他們倆會不會半夜托夢削你個老東西啊……”
“罵得好舅媽,大舅可討厭了,我不遠千里給他送了一艘潛艇,他不感恩就算了,還非折磨我給他寫歌,我都睡著了他硬生生的把我從被窩里薅出來,您說他這么做對嗎?”
聽到張國慶說送過來一艘潛艇,鹿念安的心頭巨震,畢竟那可是了不得的東西了,她想了想用最溫柔的聲音問道。
“國慶你是說你給我們基地弄了一艘潛艇過來?”
“嗯呢,潛艇現在在干船塢里停著呢,孫教授和我志明哥在里邊研究著呢,我都做出這么大貢獻了我大舅還不讓我睡覺,您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要是我爹娘在的話……”
說著張國慶的眼圈紅了起來,看著張國慶可憐巴巴的表情,鹿念安直接炸了,他伸手指著王礪的鼻子罵道。
“好你個王礪,你是不是忘了大山他們幾兄弟救了你多少次了?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欺負人家孩子,老娘跟你拼了,國慶別哭啊看舅媽替你報仇的。”
說著鹿念安的眼神四次掃視起來,很快他就發現外屋地的雜物堆里有一個用的沒毛的掃把,后退幾步拿起掃把對著抱著錄音機的王礪就是一頓火力輸出。
“哎哎哎不至于啊媳婦,不至于,我這不是為了咱們部隊嗎?你剛才也聽到了國慶寫的歌有多好了,哎哎哎別打錄音機啊,這是公家的…你個老娘們是不是虎啊,別打下三路…”
看著王礪被鹿念安打的雞飛狗跳的樣子,張國慶滿意的點點頭,躺在床上沒幾分鐘就睡死過去。
等他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的上午了,這一覺張國慶睡的很舒服,王礪和鹿念安差點兒嚇死,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次性睡三天的人呢。
在這期間,王礪和鹿念安兩人不放心,甚至把軍區醫院的大夫叫了過來,當大夫給張國慶檢查完以后確定張國慶只是太累了以后,他們才放下心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