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兩個小時以后,當張國慶在一眾化工廠的領導們陪同下回到接待室的時候,阿勇早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哎哎哎,阿勇啊醒醒了,走了,偶們回去了。”
聽到張國慶的聲音,阿勇睜開眼的時候嚇了一跳,只見大家都在圍觀自己,連忙憨笑著起身擦擦惺忪的睡眼。
“額不好意思張先生,我我睡著了……”
“沒事兒,走了我還要去西門町見識一下臺島的娛樂項目呢。”
說著張國慶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他身邊的幾個化工廠領導也跟著露出同道中人的笑容,顯然剛才他們在陪同張國慶視察工廠的時候說的話起了很大的作用。
當然主要是摩根家族在臺島的投資不大,這個化工廠里占的股份不多,所以不在乎這邊的利潤,而且張國慶此次前來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視察工廠,所以雙方在很愉快的氛圍下結束了這次的視察工作。
出租車里,阿勇一邊跟張國慶抽煙一邊聊天:“張先生您真厲害啊,我們平時見到那些白皮豬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他們見到您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
“別這么說啊,我著也就是狐假虎威而已啦,當然最主要的是我的身份是總部派來的,他們屬于一方諸侯,只要把握住一個度,我們就會井水不犯河水啊,當然要是上邊派我來整他們,今天的情況就會大不相同。”
聽到張國慶的話,阿勇不禁對張國慶的話好奇起來:“那個張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就是一把上邊派來的刀,隨時能夠決定工廠里那些白皮豬領導的生殺大權?”
“嗯可以這么理解,我們公司很大,在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所以就有一批我這樣的人專門負責巡視監察,我們的行事準則是上邊安排的,比如說這次來主要就是走個過場,要是對他們下手的話我會帶一批接替他們的人來。”
“哦是這么回事兒啊,您自己來的所以他們都很輕松,只要把您伺候好了,就萬事大吉了。”
阿勇的話把張國慶逗笑了:“哈哈哈孺子可教也,來這是賞你的,見者有份兒。”
說著張國慶從工廠領導們送自己的牛皮紙袋子里抓出來一把刀了扔到了副駕駛位置上,看著這一把最少有兩千刀了的鈔票,阿勇說不激動是假的。
但是猶豫了半天阿勇還是伸手把錢從副駕駛上拿起來,重新遞回到張國慶面前笑著搖搖頭拒絕道。
“張先生這個就算了吧,您昨天給我的已經夠多了,這些我實在不敢收,畢竟無功不受祿啊。”
張國慶白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手里的牛皮紙袋笑罵道:“瞧你那點兒出息,你知道我收到多少錢嗎?十萬刀了,給你哪點兒連我的零頭都沒有,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今天的晚飯和西門町夜場你來安排,這總行了吧。”
“額,這個這個,張先生不好意思我之前跟您吹牛了,西門町夜場里邊的事情我都是聽別人說的,我自己還從來沒去過呢,我媳婦身體不好,常年吃藥,我們家收入的大頭都花費到那里了。”
看著阿勇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露出的一臉囧相,張國慶輕輕點頭:“知道,早上打電話的時候你還拖欠人家房東太太的房租呢,你就當陪我去玩玩兒放松放松,怎么樣,勇哥給個面子啊。”
“勇哥……”
阿勇眼圈紅紅的嘴里嘀咕了半天勇哥,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很久沒人叫過了,大家平時都叫他爛仔勇,那語氣里邊帶著濃濃的不屑。
跟他們相比張國慶不僅沒有看不起自己,給了自己很多錢不說還對自己足夠尊重,跟他印象里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有著很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