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你們破不了案,就隨便拿個謊言打發我們吧?”范卓極其不屑。
“用心險惡,實在可恨!”費興權也氣得手抖:“破不了案就破不了案,為何污蔑我家殿下是自殺的?”
旋即,他又看了一眼躺在木床上的姜不幻尸體,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
“我可憐的四殿下,死了還要名節不保。”
費興權似乎非常敬重姜不幻。
可他只是個膿包啊,蕭萬平心中不解。
“二位,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證據確鑿,絕不是裴某胡言。”裴慶拱手說道。
“證據確鑿?”范卓冷哼一聲:“那你們倒是說說看,但凡有胡言之處,本將軍當場殺了你們。”
“對!”費興權也附言:“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本相就算死在這里,也定要讓大衛雄兵,踏平你們大炎,還我殿下一個公道。”
他神情激動,沒了往日的沉著。
“呵呵!”
見此,蕭萬平冷笑一聲,大手一揮:
“別特么老在本殿下面前來這一套,事實就是事實,本殿下還不屑于污蔑你們這群草包。”
說完,他看了一眼姜不幻的尸體。
“裴大人,還是你來說吧,跟這兩個煞筆解釋,本殿下得嘔出幾斗血。”
揮了揮手,蕭萬平走出房間,撩起長袍,斜著身體靠在房門上,坐了下來。
一只腳放在了門檻上,不時敲打著節拍。
范卓冷笑一聲:“我倒想聽聽,四殿下是怎么將龍影劍,從自己的后背插進去的?”
兩人自然是不信的。
“好,那我就先將這個謎題解開。”
裴慶伸手:“二位,你們來看。”
兩人順著他的手勢,進了房間。
指著地板上,裴慶道:“這里兩塊木板間,有一個缺口,缺口里的木屑成色很新,顯然是最近造成的。”
“那又如何?”
裴慶起身,指著龍影劍。
“你們再看,這把劍的劍墩,有輕微劃痕。說明四皇子,是將龍影劍倒插在兩塊木板中間,而后站在椅子上,背對龍影劍仰面倒下,劍從后背刺入,結束了他的生命。”
費興權和范卓上前細看,果然如裴慶所說。
兩人對視一眼,滿是無法理解。
“這只是你們的猜測,證據呢?”
“證據很簡單,只要拔出龍影劍,將劍墩與缺口一對比,若吻合,那說明殿下與老夫分析無誤。”
說完,裴慶朝汪向武一揮手。
房門開著,眾人的對話,汪向武自然聽著。
他立即會意,招呼了兩個手下,將木床移開。
汪向武朝姜不幻尸首鞠了個躬,喊了句:“得罪了!”
隨后右手握住劍柄,猛一用力,將龍影劍從尸體里拔出。
見此,范卓上前一步,搶過龍影劍,臉色陰沉至極。
他看了費興權一眼,見后者點頭,便蹲了下去。
倒轉龍影劍,范卓將劍墩插在那個缺口上。
兩者一比,完全吻合!
費興權似乎無法接受,他接過龍影劍,自己再度比了起來。
門口,蕭萬平抖著腿,吹著口哨。
他揚嘴一笑道:“別比了,證據確鑿,他就是自殺的。”
“不,不可能,四皇子為何要自殺,這絕不可能。”
“哐當”
手中龍影劍掉落在地,費興權站起,身軀搖晃,腦袋一片空白。
范卓手舉佩劍,直指蕭萬平,吼道:
“你們倆整天在這房間里,這缺口是不是你們故意弄出來的,以此推脫罪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