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秋也在一旁附和:“你覺得我們騙你不成?斷指在這里,你們大可自己看。”
于萬里緩緩拿過那白布,解開。
一截染了血的斷指,從里面掉出。
宗正業隨即走過去,拿起斷指細瞧。
“沈伯章,竟敢在我倆面前耍把戲?”
“鏗”
宗正業抽出兵刃,再次舉向沈伯章。
但卻沒有往前刺。
“宗護法什么意思?”沈伯章搖著扇子,面不改色。
“白瀟的右手食指,有個十字傷疤,這截斷指卻沒有,你分明就是在騙我們。”
于萬里死死盯著沈伯章的反應。
見他眉頭緊皺,尬在原地。
“這...這...”
沈伯章假裝無言以對。
“唉!”
最終,他嘆了口氣。
“沒想到啊,終究是百密一疏。”
“說,你是不是蕭萬平派來的,目的究竟為何?”宗正業繼續逼問。
“哼。”沈伯章用極其鄙視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
隨后冷笑道:“豎子不可與謀,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見此,宗正業反倒不會了,他看向于萬里。
將宗正業兵刃攔下,于萬里笑瞇瞇看著沈伯章。
“沈老,我可以給你解釋的機會。”
聽到這話,沈伯章暗喜。
他知道,蕭萬平猜對了。
沈伯章故作一副極度不喜的樣子。
扇子一揮,沉聲說道:“解釋就是,現在白瀟已經成了蕭萬平的座上賓,要取他手指,根本不可能,無奈,老夫只能出此下策,隨便弄了一根斷指。”
于萬里繞著他走了一圈,呵呵笑道:
“看來,沈老還真是挺想與我們合作的?”
若非如此,怎會弄出一根假的白瀟斷指?
“哼。”
冷哼一聲,沈伯章閉上眼睛,不說話。
冷知秋站出來說道:“既然二位無意攜手,我等也不打擾,告辭了。”
他的任務是保護沈伯章,言語之間,不敢太過激烈。
“慢著!”
于萬里將聲調拖得很長,隨后搬了把椅子,比劃道:
“沈老請坐,我們相信你說的話了。”
宗正業也收起兵刃。
沈伯章裝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坐到了椅子上。
“于兄,這是為何?老朽弄出一根斷指騙你,你們反倒相信我了?”
嘴里笑著,于萬里親自替沈伯章奉上一杯茶。
沈伯章接過,但可沒有真的喝下去。
于萬里也不在意,一副算無遺策的模樣,笑道:“如你所說,如果白瀟與蕭萬平言和,那白瀟指頭,你定然是拿不到的。”
宗正業接過話頭:“所以,如果你方才拿的,真是白瀟的斷指,那說明你就是和蕭萬平合謀,想誆騙我們下山。”
沈伯章“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所以,老朽如果拿的,真是白瀟斷指,恐怕此時,已經喪命于此了吧?”
“不錯。”
于萬里袖袍一揮,也坐了下來。
“如果你誠心與我們合作,那應該拿假的斷指給我們,這才合情合理。”
沈伯章臉上,也隨即露出一絲笑容。
“于兄心思縝密,老朽自愧不如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