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聽到府兵回答,蕭萬平倒吸了口氣。
“奇了怪了,前兩天還見到碧波宮的人,跟焦鶴起了沖突,怎么一眨眼,整個幫派不見人影?”
沈伯章搖著羽扇,環視四周。
“看這里的情形,沒有絲毫打斗痕跡,也不像被人趕走的。”
蕭萬平看著府兵,出言問道:“房屋中的那些生活用具,可在?”
“回侯爺話,除了桌椅外,其他的都不在了。”
聞言,蕭萬平立即邁開雙腳,走向那些房屋。
眾人緊緊跟著。
隨意推開一間房屋,見里頭果然只剩桌椅,和一張木床。
隱約間,蕭萬平還聞到了一絲女人留下來的香氣。
“倏倏倏”
蕭萬平聳著鼻子不斷嗅著。
“侯爺,你在干什么?”獨孤幽立即發問。
“這香氣,我怎么覺著,在哪里聞過一般?”
他眉頭緊皺,在腦海里仔細回憶。
愣是沒想起來。
“有香氣?”獨孤幽轉了一圈,雙手攤開:“我怎么什么都聞不到。”
鬼醫自然是聞得到的。
“侯爺,這香氣有些特殊,應該不是什么胭脂水粉。”
“哦,那是什么?”蕭萬平轉而問道。
“更像是...幾種花粉混合起來的味道。”
“花粉?”
“是,應該是花粉味無疑。”鬼醫鄭重點頭。
“可能辨別出哪些花?”蕭萬平再問。
鬼醫閉上眼睛,鼻孔逐漸張大,努力辨別。
片刻后,他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侯爺,氣味太淡,聞不出來。”
咂咂嘴,蕭萬平只能作罷。
旋即,他看向一旁的木床,見帷幔整齊束在兩邊,木床上,沒有任何被褥。
緊接著,他又接連走了幾間房屋。
盡是如此。
“看來,這碧波宮上下,是自己離開的。”蕭萬平喃喃說了一句。
“確實,這一應生活用具,全被帶走了。”沈伯章附和。
“究竟什么事,讓這宗派,一夜之間全部撤離了?”鬼醫滿臉困惑。
沈伯章略一沉吟,回道:“會不會是她們知道得罪了白云宗,而此時白瀟又已歸宗,怕前來報復,因此一夜之間搬走了?”
“有這個可能。”
蕭萬平點點頭,隨后邁步走了出去。
眾人離開房屋,來到空地。
獨孤幽拍著手,笑道:“侯爺,咱也不用去管什么什么原因了,她們搬走了倒好,這下白云宗也不用糾結南不南遷了,直接搬到這里就省事了。”
這話,讓沈伯章和鬼醫不禁苦笑。
蕭萬平也是無奈搖了搖頭,一聲嘆息。
“你們...你們為何這樣,這下碧波宮騰出地方,白云宗也能更快遷走,有利于咱們啊?”
獨孤幽自語。
蕭萬平臉上卻閃過一絲陰沉。
“我并不想讓碧波宮騰出地方。”
他語氣森然。
獨孤幽似乎有所領會,他吸了口氣,摸著腦袋。
“好像也是,如果這塊地,讓白云宗重新拿回去,那他們就更不可能跟我們赴北了!”
“對對對,還真不能讓白云宗拿回這塊地盤。”
趙十三懟了一句:“你還不笨。”
“去。”獨孤幽捅了一下趙十三胳膊。
“不止這個原因。”
蕭萬平眼睛一瞇。
“侯爺,那還有什么?”獨孤幽繼續問道。
“此地距離白云宗山門,僅十里遠,若是開采精鐵,動靜甚大,遲早會被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