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十三立即說道。
“他好像在練劍。”獨孤幽也附和一句。
蕭萬平將烤熱的雙手,重新放回袖子中。
“看來,咱們這位白宗主已經無毒了,也該和他談談了。”
若有深意說了一句,蕭萬平站起身,徑自走向帳外。
見白瀟一身白衣,身形在火光中穿梭自如。
雖然沒用內勁,但劍法凌厲飄逸,瀟灑至極。
“都四十幾歲的人了,還不忘耍帥。”
來到白瀟跟前,蕭萬平朗聲說了一句。
白瀟沒有回應,練完了那套劍法,方才收劍入鞘,來到蕭萬平身邊。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蕭萬平的行事作風。
絲毫不惱,白瀟仰天一笑,將劍扔給了一旁的焦鶴。
“侯爺,見笑了。”
蕭萬平指著他的身體:“好了?”
“先生說了,還不能運勁,除了有些乏力,其余沒什么了。”白瀟據實回道。
“能喝酒不?”
蕭萬平突然問了一句。
“酒?”
能專門在斷崖處設一飲酒處,蕭萬平猜測,白瀟定然是好酒之人。
“宗主,不可飲酒。”焦鶴上前說道。
“我又不是刀劍所傷,有何不可?”白瀟大聲回了一句。
“只是,這軍中有酒?”
蕭萬平哈哈一笑:“本侯把女人都帶來了,怎會沒有酒?”
白瀟跟著大笑:“侯爺好生瀟灑!”
瞭望臺上,兩人站著對飲。
望著迎風飄舞的行軍大纛,白瀟率先說道:“這桿大纛,白某甚是喜歡。”
“喜歡的話,往后讓你扛著?”
白瀟一愣,仰頭喝了一口酒。
“侯爺想讓白某當你的執旗官?”
“你不愿意?”
“自然不愿意,但白某不會拒絕。”白瀟據實答道。
言下之意,他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不會拒絕蕭萬平的要求。
揚嘴大笑,蕭萬平拿過酒葫蘆,跟著喝了一口。
“玩笑罷了,堂堂白宗主,當本侯的執旗官,我怕遭雷劈。”
聞言,白瀟舉起酒葫蘆,與蕭萬平碰了一下。
“侯爺,你說這世事還真是無常,白某三度刺殺于你,到頭來,卻被侯爺拼命救下。”
蕭萬平不置可否,笑了笑:“還是那句話,救你,我是有目的的。”
白瀟笑著點頭:“白某就欣賞侯爺的坦蕩。”
蕭萬平切到正事上:“先前在斷崖上所提之事,不知白宗主可考慮好了?”
“不用考慮。”
白瀟袖袍一揮:“既然白某僥幸生還,自然得率全宗上下,報效侯爺。”
“北上一事,白某應下了。”
“痛快!”蕭萬平大喊一聲,與白瀟碰杯。
“只是,還是那個問題,這些幫眾,都是避難之人,愿意跟白某北上的,自然最好,若不愿意,白某也不想勉強他們,還望侯爺見諒。”
“無妨。”
蕭萬平立即回道。
“無心之人即使相隨,屆時也成不了事,沒去反而更好。”他說得委婉。
這點,蕭萬平確實不在意。
不想去的人,說明心中恐懼。
硬讓他們相隨,關鍵時刻沒準會拖累自己。
甚至逃走或者被策反都有可能,得不償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