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姜不幻冷笑一聲:“哼,你如此作態,無非茍延殘喘罷了,這位龔先生,據在下所知,醫術不在鬼醫先生之下,誰來不都一樣?”
姜怡芯,此時也平復了些許情緒。
她楚楚可憐,朝前兩步,欠身施禮。
“陛下,請替小女做主!”
龔岐黃聽到姜不幻的話,略微得意。
一直以來,他對鬼醫,始終不服氣。
這番話讓他甚是受用。
“陛下!”
龔岐黃也跟著出言:“微臣敢確保,平西王和怡芯公主,絕沒有中什么媚藥?”
初絮鴛立即站出來。
“這位大人,你拿什么保證?”
龔岐黃笑容一僵,心中有些忐忑。
但話已出口,已經收不回。
“陛下,微臣...若微臣診斷有誤,愿辭去太醫院院令一職。”
蕭萬民目不斜視,緩緩說道:“依你之意,不用請鬼醫來了?”
“回陛下話,不用!”龔岐黃雖然心中沒底,但嘴上還是堅定說道。
“陛下!”
蕭萬平只好出言:“事不過三,若鬼醫先生檢查不出異常,小王甘愿束手,絕不再多言。”
蕭萬民還待再說。
蕭成業站了起來:“陛下,我大炎乃禮儀之邦,向來以德法服人,既然平西王這么說,那就依他之意,以免天下之人,說我們大炎冤枉好人。”
這番話,讓各人心思不同。
蕭萬平的人,自然心中欣喜。
姜不幻雖然面無表情,但心中卻是慌亂的。
而姜怡芯,心情復雜。
她既期盼鬼醫到來,揭開最終真相。
同時又有些不敢面對!
“獨孤,去把鬼醫叫來!”
“是,陛下!”
獨孤幽拱手領命,隨后離開。
路過蕭萬平身邊時,兩人迅速交換眼神,心照不宣。
在屋中的眾人,該說的話,已經全部說完。
在獨孤幽離去后,紛紛陷入沉默。
約莫一炷香過后,鬼醫背著藥箱,和獨孤幽同時踏進屋中。
路上,獨孤幽自然對他說了事情原委。
“參見陛下!”
雖然心中仇恨蕭萬民,但還有賀憐玉在,鬼醫不能沖動。
還是恭敬行了一禮。
蕭萬民很滿意,點了點頭:“起來吧!”
“謝陛下!”
“事情可知道?”
“已經知曉。”
“那動手吧。”
鬼醫卻不慌不忙,將背后藥箱放置于案上。
“陛下,諸位,我已經了解事情始末,事先跟大家說一說心中所猜。”
一聽這話,眾人不明所以。
蕭萬平也是一怔,眼角余光瞥了獨孤幽一眼,見他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大定。
“有什么話,趕緊說。”蕭萬民催促。
“陛下,這世上確實有一種罕見媚藥,名叫綺羅香,此藥不溶于酒水,但接觸到肌膚,會逐漸滲透進體內,但凡服下此藥者,與異性結合后,藥性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難以察覺。其藥物本身,經過一段時間揮發后,也會變得無色無味,很難被發現。”
“既如此,如何確定平西王和怡芯公主,究竟有沒有被下藥?”蕭萬民再問。
微笑不語,鬼醫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瓷瓶。
“這是在下以往收集的寒露,綺羅香屬性極陽,遇到陰寒之露,就會原形畢露,讓寒露呈現赤紅色。”
說完,他拿起案桌上兩個干凈茶盞,將瓷瓶中的寒露,一分為二,均勻倒在兩個茶盞里。
隨后,他走到蕭萬平身邊。
“平西王,敢問你哪里被抹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