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沿著鄉間路一直往前走,兩側是黃油油的麥田,飽滿的稻穗壓彎了谷桿,被風吹過,宛如金濤海浪。
他低頭沉默不語,心情難得平復下來,散亂的頭發用一根干草隨意捆扎起來,露出一張蒼白的面孔,眼神黯然。
他一只手捂著腹部微微顫抖,另一只手里,卻握著把細長鋒利的小刀。
思妄歇在一處陰涼的樹下,額頭被陰影覆蓋,他垂眸,用小刀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劃了幾下,手都在發抖,險些割破外皮。
最后,他還是頹然地閉上眼,將小刀扔到了一邊,手捂著肚子,雙眼通紅地蜷縮膝蓋,特沒出息地吸了吸鼻子。
他看了看那片金黃的麥田,起步走了進去,默默裹緊了身上的外衣,坐在了麥田之中,打算在這兒度過一夜。
現在那群瘋子估計已經發現他跑了,要是他再去村里指定會被抓,今夜就先將就一下,在這里睡上一覺,明日再啟程。
一陣陰風襲來,麥穗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音,男人打了個哆嗦,心想:要是肚子里那小雜種能被凍死就好了。
突然覺得這招行得通,思妄便將自己的腹部裸露在外邊,手強制地搭在膝蓋上,把蘊含靈力的紅玉謹慎地放在衣角邊后,才緩緩閉上眼,眼前逐漸昏暗。
明明是以護著自己的姿勢睡著的,到了傍晚,男人不自覺將雙手放在了腹部,合上陰冷吝寒的雙目,呼吸平緩,就這樣睡在了這金色蕩漾的谷穗間。
蜜色的皮膚與金色近乎融合,谷穗蕩起波浪,隱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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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
男人睜開眼,哆哆嗦嗦地爬到了谷穗之間,毫不顧忌形象直接拔草往身上蓋。
他又吸了吸鼻子,看著滿天繁星,開始強烈地思念著家里那張虎皮墊子。
柔軟的絨毛裹著雙腳,身上是輕盈溫熱的絲被,手邊還有個暖爐,美味鮮嫩的靈肉觸手可及……
越想越覺得自己現在凄苦得很,思妄悲憤地拔稻穗,絲毫不心疼別人種下時的艱辛,只顧往自己身上蓋。
忽地,背后被猛地一推。
“艸!”
思妄嚇了一跳,一時不慎便被人按在了麥穗上,刺刺的穗尖扎著他的臉,身后傳來冰冷的聲音:“抓到你了,淫賊。”
思妄驚懼交加,聽這陌生的聲音,壯了膽子的同時也有些慌亂,他用力掙扎破口大罵:“去你娘的淫賊!放開老子!”
“巧舌如簧。”身后的人冷哼一聲,手上更是用力,思妄手被死死反扣在背后,這疼得他臉色發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該死的凡人,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思妄惡聲吼著,他沒從這人身上感覺到仙者的氣息,除非是這人修為比他高他沒發感覺到,要么就是這人身上壓根沒有靈力,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在這村野之間,怎么可能會有比他修為高的修者,定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闖了進來,竟敢如此對他,思妄氣得咬牙切齒,偏生那人力氣不小,紅玉就在他腳邊,手被束縛著,就算有靈力也無法使用。
身后的人語氣正義凜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大英雄出來懲奸除惡,暗夜中那雙黑色瞳孔卻平靜無瀾,靜靜掃視著那人后背,出聲卻是另一副姿態:“大膽的淫賊!你可令我好找,你常在深夜將村里的女子擄到田里玷污,現今莫不是又要作案?”
他懷疑得很是有理,語氣凌厲正經,仿佛真是為了匡扶正義,思妄這回確確實實被冤枉了,氣得差點吐血,罵道:“你個狗玩意說的什么東西,我什么時候玷污別人的清白了?這他娘的跟老子有半毛錢關系?!你別血口噴人!”
他說話壓根不帶喘的,一口氣說完后,正喘著氣,身后那人直接就撕了他外邊衣服。
后背感到一陣涼意,思妄差點傻住了。
一雙冰冷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你若是沒有玷污村里的女人,那你身上帶著的是什么?”
男人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件紅色的布條,遞到思妄的眼前時,就變成了一件艷紅俗氣的肚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你他娘胡說,老子什么時候拿過這種東西了!該死的你放開我!”
思妄壓根沒見過那人手里的玩意,感受到身后被人撫摸,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惡寒地直發抖。
“你欺辱了村里這么多女性,現在,總該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