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和這小子滾上了床,呼吸早就被擾亂,連同思緒都是一團漿糊。
屋子里的氣溫逐漸升高,仿佛置身熱潮,連頭發絲都黏在了身上,汗水淋漓。
胸口那處留著顯眼的牙印,思妄被萬宸養的身體發白,與體質偏寒的人待久后早就習慣了冰冷,如今卻貼了這么一個熱乎乎的家伙,連同嗓子都燒得難受。
解開的衣衫凌亂,下半身的肉色若隱若現,屋外冷風吹著,屋內卻熱氣騰騰。
掩著的窗突然被風吹開,冷氣襲來,毫不留情地掃過床上的兩人,思妄沒忍住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摟緊了少年。
弦翎身體一僵,用被子笨拙地把他和思妄裹緊了些,結結巴巴地道:“很……很冷嗎?”
思妄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生起了一絲惡趣,伸手往被子里摸了一把,也不知是摸到了那里,觸感略硬,可見弦翎表情一滯。
隨即粉紅沿著脖子一直到了頭頂,熱得都快滴水的少年緊緊抓著被子,滿臉的隱忍克制,眼底的欲卻是怎么都掩蓋不住。
絲毫不懂掩飾,如此,還真是少年。
“你靈根是火?”
在面對修為這種事上,思妄對此很是固執,弦翎體質上等,發尾略紅,屬火系靈根。
若是換做以前,他定要花重金將這小子買下圈養起來,再多養些時日,割點肉下菜,定能助他修為大成。
現今……都是夢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濕熱的呼吸灑在臉上,二人裹在被子里,又悶又熱,弦翎身體僵硬,不敢多動彈,離的近了,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黑暗里盯著那人容貌仔細端詳,看清那人臉上竟有一顆小痣,偏右眼處,小的幾乎看不見。
思妄是天生的小眼,垂著眸時乖張淡然,一抬眼看人便覺得輕視,居高臨下,略顯刻薄。
他不愛笑,嘴角總是抿著,薄唇略白,頭發散亂,看來很少梳發,身體與成年男性一般無二,倒也有特殊的地方,全掩在衣衫下,弦翎看不見,心里卻一直惦記著,越想越熱。
“你若是想重筑修為便與我說,我師父留下了不少術法給我……若是不嫌,你也能學我修習的典籍。”他一邊說著,手指慢慢搭上思妄的腰,罕見的有些發抖。
思妄冷笑:“你小子說得輕巧,我如今筑基都難,學什么術法?想我十幾年辛辛苦苦攢下的修為全都便宜了你那個師妹,心里恐怕早就樂的開花了吧。”
握著思妄腰的手瞬間扣緊,弦翎急切地道:“不是的,我……我不知道你會變成這樣……對不起……”聲音越來越低,少年垂下頭,眼圈也越來越紅。
他今年十六,雖被家中哥哥推舉成為了弦府的大人,也虧他資質聰穎,學什么都快,當上后也沒人異議,卻到底是年紀小了些,什么污濁都未沾染接觸過,閱歷太少。
他心底公正無私,看不慣那些個老狐貍的陰謀詭計,也不愿加入,跟那些大人待在一起總讓他覺得自己心智不熟,就像小孩混進大人堆里一樣,心情煩悶。
而今遇到個讓他不想分清是非曲直的人,糊里糊涂把人弄成了這樣,他自己還是罪魁禍首之一……
仿佛壓了一座大山,沉重又痛,最多的是懊悔。
想起以前就在這人面前哭過一次,他明明在外人面前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每次一見到思妄……心里就忍不住的委屈。
眼見著這小子又要掉金豆,思妄只得用手堵住他的嘴,低聲警告道:“再哭就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