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樣?當然是成了,看見沒,那就是綺羅坊的老板要我拿回去繡的東西。”白氏指著牛車上的一個包袱略微得意的說道。
“娘很厲害,綺羅坊的老板對娘贊不絕口呢!”陳延也難得的笑著說道。
聞言,陳老三笑容差點咧到耳后根,看著白氏笑瞇瞇道“我就知道,不愧是我媳婦兒,就是厲害!”
白氏接連被夸獎,一時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嗔怒的瞪了陳老三一眼。
“對了,你去碼頭那邊情況怎么樣?找到活兒了嗎?”白氏也想起來,自家當家的去碼頭找活兒的事情了。
聽到媳婦兒終于問到了自己這個問題,陳老三瞬間挺直了腰板,神氣非常的說道“那當然,不看看我是誰?”
“那哪天干活兒啊?千萬別耽誤了兒子讀書的事情。“白氏也沒問自個兒當家的找了什么活兒,這東西顯而易見。
農戶之家閑暇時候找活兒干,一半都只能干苦力,去碼頭給人家扛大包,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可做的。
“肯定耽誤不了咱兒子的大事兒,不是,媳婦兒,你不問問我找了個什么活計嗎!?”
“除了扛大包,還能是啥?我干啥問廢話?”白氏白了一眼陳老三。
“轉念,想到陳老三這般問,難道他不是找了扛大包的活兒?
“你難道找的不是扛大包的活兒?”
“嗯哼!我找的是慶云齋的活計,怎么樣?厲害吧?”這下子換陳老三神氣起來了。
“慶云齋!?”
陳老三點頭。
“不是,你去慶云齋干什么?人家要你啊?”
白氏一臉你怕不是在開玩笑的表情。
不怪她如此驚訝和不相信。
那慶云齋是干什么的?
那可是臨川縣城最大、生意最紅火的酒樓,都是些達官顯貴,富商地主之類的有錢人才消費得起的地方。
聽聞,慶云齋的背后東家是來自應天府的大官。
慶云齋酒樓遍布大梁的各個府縣城,那是一等一的大酒樓,哪里是隨便就能進去的。
里面的店小二聽說光是月錢就是一兩銀子一個月,這還不算那些客人給的小費。
能進去慶云齋的客人,哪個不是不差錢的,隨便露出一點來,也是平常人恐怕一年都難以賺到的銀子,能進去做活兒,沒有人脈,沒有能力,誰要啊!
白氏一點兒也不信,她覺得當家的在吹牛。
陳延也不信。
畢竟慶云齋,他從原主記憶中也知道這是一個很大的連鎖酒樓,原主以前就愛經常去吃飯,當然,那是應天府的慶云齋。
但是要說普通人想要進去做個店小二,那也是極其不容易的。
“你們不信也正常,但我真要進去當店小二了!”
陳老三看了看周圍沒什么人,便悄悄的和兩人說。“剛才陰差陽錯之下,我救了慶云齋掌柜的孫子,所以才能進去。”
聞言,陳延和白氏面面相覷,然后又看向陳老三。
陳老三就將事情的經過全部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