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你那荷包肯定是找不到了,這也太冷了,咱們回家去吧,這雪這么大,那么小的荷包,早就被雪埋了,哪里還能找得到,還不如回去睡覺了,明兒還干活兒呢!況且,里面也沒幾文錢。”
陳武無意識的拉著自家爹的左手,沙啞著嗓音說道。
內心強制讓自己不要發抖。
見他爹疑惑的看過來,陳武更是抓緊了他爹的手,眼神瘋狂示意后邊。
陳河遲鈍,但也沒到傻的地步,所以頓時發現了不對勁,那三個人竟然停了下來。
一瞬間,陳河想了很多,但還好這會兒的腦子竟然轉得不慢,下意識的順著兒子陳武的話說道“……那…那算了,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可能被人撿了去也說不定,回家吧,你娘等著急了要罵人的,就是可惜了,那是爹的私房錢吶……”
話語中還有難以掩蓋的心疼。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不耐,但也瞬間沒了殺意,重新抬步離開。
陳武余光瞥著三人又抬步離開了,頓時咽咽口水,手不自覺的顫抖得厲害。
陳河也沒好到哪兒去,后背里衣已經徹底被打濕了。
“走,回去。”
那三人走得很快,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陳武拉著自家爹的手,用唇語說道,“爹,別說話。”
陳河點頭。
兩人速度極快的回了家,而在他們離開之后,山石之后的三人又出現了。
“哎!我說你疑心病真重,這兩人一看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你有什么好看的,人家找個東西不正常嗎?再說,那人絕對已經逃走了,不然怎么可能一點蹤跡都沒有。”
“就是,走了走了,趕緊的回去稟報老大,這人可能早就逃走了,根本不可能待在這里等咱們找來!他又不傻!至于躲在周邊村子里,更不可能了,他不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
被說的那人冷淡的“嗯”了一聲,顯然也覺得兩人說得有道理。
那兩個老百姓確實沒什么值得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剛才竟下意識的想要看看他們想要做什么,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回到村子,看到熟悉的人家戶,陳河和陳武才徹底松口氣,額頭已冷汗涔涔。
兩人忙不迭回到家。
到家之后,關上門,陳武和陳河兩人不約而同整個人癱倒在地。
“爹,這事兒,咱們不能管,也管不了,那些人絕不是什么善茬,我剛剛看到了,他們手里有刀,是彎刀,應該不是我們大梁人,我們只是小老百姓爹。”陳武心有余悸又無比堅定的朝陳河說道。
聞言,陳河整個人仿佛被人抽去了精氣神,他忙不迭點頭。
“……不管了,不管了。”
他還是想錯了,要不是兒子反應快,他差點、差點就要連累了兒子。
他之前想得太理所當然了,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并不是得了奇遇重生之后就會變得很厲害。
他還是他,還是以前那個普普通通的陳河。
將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部拋棄掉。
陳河自嘲一笑。
而此刻的三房。
輾轉反側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陳延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
一早。
陳延起床后照常先去牛棚給牛喂些草料,等會兒吃了早餐洗漱完,他爹方便趕著牛車去縣城,這樣節約時間。
只是才到牛棚,伸手抓了把成堆的草料準備喂給牛吃,下一瞬,猝不及防手突然被一股大力扣住,只一秒,便與一雙幽冷陰寒到極致的雙眸對視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