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看著他肉痛得不行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
“倒是也不必如此。”
他知道,這應該是二哥全部的私房錢了。
“不行,我就是要押你。”畢竟別人都有人押的,他家延哥兒的名字在那兒,總感覺顯得孤零零的,他不喜歡。
“成,那就押我吧。”說罷,又好奇的詢問,“你打算押我什么名次?”
陳武挑眉,“要押肯定就押最大的啊,縣案首吧。”
“呵呵~”陳延沒忍住笑出聲兒來。
看著二哥那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似乎壓根兒就沒覺得他能得縣案首,那銀子似乎也有了拋出去就收不回來的覺悟。
就是這樣,陳延才覺得二哥這個人有時候還挺感性的吧。
畢竟這事兒,明明可以不做的,但他就是做了。
陳延假裝嘆口氣,而后挑眉朝他笑道,“成,既然二哥都這么膽大,那小弟不隨一個,豈不是不美了。”話落,直接拉起陳武的胳膊就朝里面擠去,朝賭坊押寶的司寶說道:
“我們也要押!”
“啪!”陳延直接從懷中拿出了兩千兩銀票。
賭坊司寶見桌子上擺著的兩千兩銀票,雙眼立刻光芒綻放,笑容熱情得不行。
“哎喲!這位公子當真是大手筆啊!”
可不是,在場的不少人都看向陳延。
陳延依舊笑瞇瞇的。
“敢問公子想要押何人啊!老朽這里可以給公子推薦一下押寶熱門名單,您看看到底選哪……”
不待司寶說下去,陳延直接說道,“我押陳延縣案首。”
平地一聲驚雷,炸得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什么!?公子可是在說笑,雖說陳延陳公子畫技高超,但這可是縣試啊,您可是兩千兩銀票,這……”
“就押陳延。”
“我也押陳延得縣案首。”說罷,陳武將唯一的五十兩私房錢給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眼中是不舍、是留戀,當然,還有決絕。
“……成吧,兩位公子確定了押陳延得縣案首?”
“確定。”陳延和陳武異口同聲。
不過,陳延問道,“你們賭坊賠率是怎么算的?”
司寶聞言,好生解釋了一番。
陳延聽懂了。
像是剛才的唐賀和紀溢之等這種數得著的名人,是一賠三。
而他這種不被看好的考生,若是押中了,便是一賠十。
嘶!
這個可以啊!
若是自己真的押中了,一賠十,不就是兩萬兩銀子嗎?除去本金那也有一萬八千兩。
嘶!越想越完美啊!
不過,目前就是想想而已,做做美夢,畢竟臨川縣城的人才還是很多的,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吧,他也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只能是祈禱自己能夠得到縣案首了。
“這是骨籌,公子拿著,到時候,若是您押中了,便可憑借此物來領取銀子。”
陳延看了看手中的骨籌,上面刻著繁復的花紋和博弈樓的印記和名字。
陳武也得到一個,不過,他得到的是木牌,上面依舊是同樣的繁復花紋和印記。
兩人做完這一切,拿著“憑證”便直接出了大門。
小心翼翼的回了家。
快要進門的時候,陳延再次和陳武交代,“別露餡了啊。”
“不會的,對了,延哥兒,這個你幫我拿著。”他可比延哥兒還怕呢,哪里敢露餡。
說罷,陳武將手中木牌給了陳延。
陳延收下。
他明白,成了婚的男子沒有隱私,這個東西他拿回去,肯定要被二嫂發現的。
一行人回了陳家坳。
很快,三天便過去了。
縣試成績公布的那一天,私塾放假一天。
陳延一大早就被自家爹娘帶著去了縣城,隨行的人除了考試的那些人外,還有陳鐵柱和杜氏以及陳川夫婦。
幾人一來,便去了晏承安訂好的酒樓坐著等待放榜。
夫子和幾位同窗此刻也跟著陳延在一處等待著。
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焦躁和緊張。
就連陳老三等人亦是來回踱步個不停。
全場要說最淡定的莫過于陳延了。
直到聽到一句大喊。
“放榜了!!!”
早就準備好的晏熙如離弦之箭,找了各種刁鉆的角度順利的沖進了人群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