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這次有錯,祖父這般懲罰完全合情合理,你說大哥沒良心,就因為他不幫你去求祖父放了二哥嗎?
娘,他們都是你的兒子,大哥是世子不錯,可二哥得到的東西難道就少了嗎?您別太厚此薄彼了,也別覺得虧欠二哥的,你不欠他,大哥更不欠他,家里也沒人欠了他秦洬的,
能夠生在這樣的人家,已經是他足夠幸運,要說不公,哼,大哥才應該覺得不公,畢竟,是大哥先來到這世上,先到先得,二哥后來的,憑什么他覺得自己委屈,你也覺得他委屈了,該委屈的難道不是大哥嗎?”
閔氏被女兒這番話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因為大兒子是嫡長子,生下來就注定是要繼承國公府的位置,繼承國公府的家業,所以,對于小兒子,她一直覺得虧欠,一直想要彌補什么。
這虧欠在曾經小兒子成年后的一番話中,達到了頂峰。
小兒子明明也有抱負,他文武全才,并不比大兒子差多少,但就因為他是后面生下來的,所以他沒資格繼承國公府的一切,日后的結果,也只是拿了國公府的一些家產過著富家翁的日子,國公府的資源絕大多數也都會全部傾注在大兒子身上,小兒子只能得到一點點,他的光芒注定只能被大兒子掩蓋,一輩子難以出頭。
所以,這些年,她的心越來越偏,對小兒子幾乎有求必應,對大兒子也關心,但不及小兒子的十分之一,這份虧欠讓她對小兒子的偏心已經刻入骨子里面了。
但,今日女兒這番話讓她醍醐灌頂。
是啊,大兒子乃至他們夫婦,從來都不欠小兒子什么,能夠讓他衣食無憂的生活,呼奴喚婢,早就比世上大多數人強了。
見自家娘想通了些什么,秦蘅蕪聲音才柔和下來,“娘,這世界上就沒有公平可言,有些東西,那就是注定的,再者,您捫心自問,先不說嫡長,只論能力和性子,二哥和大哥,誰更合適當著秦國公府的繼承人?”
聞言,閔氏沉默。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這根本不用說,大兒子沉穩,冷靜,睿智,但又護短,他才是最合適世子之位的人,更是能夠保護秦國公府的人。
秦蘅蕪見她想明白了,嘆口氣,“這些事兒,您其實早就明白的,但您不愿意去深想,二哥這樣的性子,早就歪了,他護不了國公府,甚至也護不了自己,
國公府需要的是一個冷靜睿智內心強大的人來繼承,而我,娘,我需要你們的助力,國公府日后的繁榮,不需要一個拎不清的人,我們的命運是連接在一起的,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從嫁進皇家開始,他們秦國公府就明確的站了隊,皇位爭奪,一直存在,其中波云詭譎,秦蘅蕪不信她娘不明白。
閔氏眼淚不自禁流下來,她拉住女兒的手,“是娘糊涂了,娘改,但,阿蕪,娘對你們三兄妹都是一樣的愛護的,只是,娘想岔了,娘不會這么做了。”
家中人心不齊,又怎么能一致對外,閔氏明白這個道理。
“我知道,娘,經過這次的事情,也好讓二哥明白自己錯在何處,讓他自省一番,阿甄這般做,您別覺得她狠心,依照阿甄的性子,這樣已經是她手下留情了,
畢竟,二哥可是去破壞人家的婚事,這種缺德事他都能干出來,受些教訓也是應當的。”
閔氏聽到這話,低下頭沒說話。
其實這幾日,她是有些怨顧甄的,若不是因為他,小兒子也不會有這一遭。
可聽了女兒的一番話后,她有些心虛愧疚。
這事兒自始至終就是小兒子的錯啊,和阿甄根本沒關系,要說生氣,也該是阿甄生氣才對。
見娘想清楚了,秦蘅蕪內心松口氣。
“娘,您先歇著,我去看看祖父。”
“嗯,你去吧。”閔氏情緒不高,但也笑著柔聲和女兒說話。
書房。
老國公看著孫女自顧自坐下來,喝了一杯水,挑眉問道,“你娘讓你來給你二哥說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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