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陛下,我北蠻九公主就這般被這位霍明珠侮辱,打傷成這樣,公主身邊的侍衛也被殺了,您不該給我們北蠻一個解釋嗎!?”烏篾離聽到弘文帝只是用受傷來形容烏延娜如今的慘狀,心中憤恨不已,再次大聲質問道,連一向的淡定都無法做到了。
大梁這是欺人太甚啊!
弘文帝面對烏篾離的質問,依舊淡然道,“北蠻攝政王剛才似乎沒弄清楚一件事情,今日這場比試是九公主和霍明珠兩個女子之間的一場小比試,而九公主也只是受了些傷,并不致命,且比試嘛,相信攝政王比朕更加清楚,受傷總是難免的,
至于公主身邊的侍衛,那朕就有得說了。
這是兩個女孩子之間的比試,他一個奴才,竟然插手其中,死,也是他咎由自取,這怨不得任何人!
何況,以二對一,霍小姐都未曾抱怨什么呢,你說是吧?攝政王!”
烏篾離聞言,啞口無言。
北蠻眾人雖憤怒不已,但是此刻也無法反駁大梁皇帝什么。
九公主沒有致命傷,這是事實,比試中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而公主讓阿木去殺霍明珠,不敵,被反殺,亦是他們無法反駁的點。
這事兒,算起來,也算是他們理虧。
但,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這是將北蠻的面子往地上踩呢!
好你個大梁!
“好了,此事就此結束!九公主的傷勢重要,太醫,趕緊給九公主治療,必須用最好的藥材!”弘文帝一臉嚴肅的吩咐著底下早就守候多時呃太醫。
太醫們早就到了,但烏篾離不讓,他們也無法看九公主傷勢,只能站在那里等待。
弘文帝這話一出,烏篾離看了看懷中的烏延娜氣息微弱,只得妥協。
不妥協也沒辦法,這事兒一半是他們不占理,且比試,又沒死,確實無法讓大梁做什么。
大梁皇帝也明顯偏袒這個霍明珠,不,應該說是偏袒他們大梁人。
因為今日不論是誰來,大梁皇帝都會偏袒到底的。
只能待后面,再找機會了結了這個霍明珠,為娜娜報仇雪恨。
而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多謝大梁陛下!”烏篾離心中即使再怎么咬牙切齒,面上亦很快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朝著上首的弘文帝行了一禮。
這話一落,烏篾離便讓開了,太醫們紛紛上前止血的止血,包扎的包扎,而后讓人抬著九公主離開了現場。
九公主身邊的侍女和烏篾離身邊的一位侍衛也跟著一行人離開。
眾人很快回了宴會。
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歌舞繼續,表演才藝的繼續。
嗯,只是氣氛到底是有些不一樣了。
霍明珠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跡,自然需要去換衣裳。
于是帶著侍女出去了。
而她出去后,一人也不動聲色的出去了。
“這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試啊!”蔣南川喝了一口桌上的美酒,滿意的感嘆起來。
陳延深以為然,“確實,霍小姐當真巾幗不讓須眉,武學造詣如此高深,當真佩服!”
“你剛剛看到北蠻攝政王烏篾離那難看的臉色沒有?真是精彩啊!”蔣南川湊過來,小聲和陳延耳語著,目光中全是看好戲得到滿足的亮光。
陳延嘴角勾起,笑意彌漫在眼里,揶揄道,“自然看到了,倒是比之前讓人順眼不少。”
喝了一會兒酒,看了一會兒武官家小姐的表演,陳延憋不住了,需要去解決一下人生大事去。
蔣南川也跟著去。
宴會如此漫長,是人就有五谷輪回的煩惱,所以自然是可以離場的,只要和守候在身邊的宮人說一聲便好。
兩人循著宮人指示的路線去了宮中的豪華茅房。
嗯,雖然是宮中,但是茅房也還是茅房。
解決好了,陳延邊提上褲子,邊說道,“蔣大人,要好了嗎?”
“還有一會兒,我肚子疼,你去外面等我吧。”
“成。”
于是,陳延便出去了。
嗯,站在外面,這臭味依舊熏人。
他只得和蔣南川說一聲,去不遠處一個小亭子里坐著等他。
不過,人才走近。
就聽到一句。
“今日,你是因為我才這般做的嗎?”
這道男聲低沉好聽,語氣雖冷冽,但明顯面對眼前之人,有特意放柔聲音。
陳延頓時腳步就是一頓。
他記憶力好,這聲音的主人,他自然知曉。
是七皇子蕭晦!
那和他說話的人又會是誰?
陳延睜大眼看向那邊,就見一襲紅衣的女子背對著他,看不清楚面容。
他眉頭一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