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面傳來的喧鬧聲卻越演越烈。
林寒推開窗戶一看,便見到外面青石長街上舉起一個又一個的火把,把這條街都照亮了,足有兩三百人。
這兩三百人包圍住了十個衣著破爛裘皮大衣的男子。
這些人個個面相兇惡,披頭散發,眼神充滿了戾氣與殺意,盡管此刻被這么多人包圍著,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怯意,背靠背面向四方,讓那兩百多人甚至都一時不敢下手。
而那兩百多人則身著官兵服裝,人手腰間配有長刀,在他們這眾人之中的領頭者是一個年近三十的高大男子,濃眉星目,身材魁梧。
他倒是沒穿官服,卻穿有一身寬大裘皮大衣,光站在那里,便頗有一幅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林寒仔細辨認,卻沒在印象中找出此人的模樣。
可看他這氣勢,分明也是縣里的官差,而且能一次性帶這么多兵,怕不是掌管兵權的縣尉吧?
此時,那高大男子目光看到那被包圍的十人,冷笑一聲,道:
“趙河,你逃不出去了,還不束手就擒!”
“哼,笑話,管乘風,我黑云寨出來的人,有出過一個怕死的嗎?老子手上少說也有二三十條性命,今天不在乎再多上幾條!想讓老子束手就擒,門也沒有!”
“管乘風?”
林寒一聽這個名字,這才明白,自己猜的沒錯,這人還真是縣里管著兵權的縣尉。
此時,管乘風看著這幫亡命徒,也有些頭大。
他手上兵力確實不少,可是也有不少關系戶。
而這幫亡命徒可全都是不要命的主,個個殺伐果斷,說他們可以以一敵十那是夸張了,可一以敵五是絕對可以的。
這十人要是聯合起來,真的不惜性命大開殺戒,哪怕能將他們伏誅當場,手底下的兵少說也得死上四五十人。
這代價可太大了。
“姓管的,不想玩命,就給老子讓出條路來,老子記你一次人情。否則,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管乘風大怒。
這些悍匪本就是縣里通緝追捕多年的兇徒,且一直難以剿殺干凈,多年來屢次進犯林安縣,燒殺搶掠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
奈何這幫兇徒過于狡猾,一直拿他們沒有太大的辦法。
如今好不容易布局把他們這小支分隊圍隊,若再放他們離開,這黑云寨就更不會把林安縣放在眼里了。
到時,他這個縣尉估計就真的做到頭了。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拼著犧牲一部分人,徹底把這幫兇徒拿下之時,身旁一個屋子的門竟然打開了。
從屋內走出一個穿著黑棕色毛褐大衣的男青年。
此人自然是林寒。
只此林寒手中提著一代面粉,他向著這兩三百人的包圍圈走了過去。
因為那十個兇徒正處于被包圍的狀態,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這里。
一名兵差看到林寒后,黑著臉厲喝道。
“官差辦案,平民不得靠近,立即回去!”
頓時,有幾個兵差持著刀逼視向林寒。
這一舉動,頓時驚動了不少人,就連管乘風也扭頭看了過來。
林寒悄悄在一名兵差面前輕聲說了幾句,讓他轉告管乘風,自己能幫他輕松解決這幫劫匪。
兵差先是一驚,連忙悄悄傳話至最前方與兇徒面對面的管乘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