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成,我交代你辦的事,你忘得一干二凈啊!”
高大的亭臺下,林寒對坐在火爐邊看書的何書成就是一頓罵。
何書成被罵懵了。
剛見到林寒來時,他還很興奮呢,以為這家伙是忙完了給自己送紙來了,結果一來對自己就是一頓罵,跟吞了火爐似的。
“不是,我忘啥了?林兄你要給我一刀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哼!”
林寒冷哼一聲,將張富貴的事說了一遍。
“何書成,張富貴都騎到我脖子上拉屎了,你他娘的卻在這里看書賞花?你就是這么幫我照顧攤子的?”
何書成再度懵逼。
“這事兒我不知道啊!”
接著,他氣得一把就將竹簡砸在了地上。
“這個狗日的張富貴,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林寒黑著臉道:“你說現在怎么辦吧?”
何書成倒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他想了想后問道:“你是想現在就宰了他嗎?”
林寒搖了搖頭。
“我知道這小子有點背景,眼下我縣里的大腿雖然抱上了,但還不夠穩固,不能意氣用事,殺他的話不太好收尾,但是起碼場子我要找回來。這事,你辦不辦得到?”
何書成心里長松一口氣。
他還真怕林寒一沖動,就想把張富貴往死里弄,那樣的話,哪怕是他,也不太好做到的。
這時,他才將張富貴的真正背景告訴林寒。
此人竟是縣尉大人管乘風的一個小妾的親大哥,也就是說,張富貴正兒八徑算得上管乘風的大舅哥。
“在根基未穩之前,動他確實不適合,不過要找回場子嘛,還真不難。”
何書成臉上露出一抹詭笑。
“嘿嘿,我知道張富貴挺怕一個人的,那家伙又欠我點兒人情,便讓他把這人情還了吧!”
林寒有些意外。
“還有張富貴怕的人,該不會是縣尉吧?”
何書成大笑:“那不至于,在縣尉大人面前,張富貴連個屁都不敢放。我說的人,只是一個鄉匪惡霸。”
“惡霸?”林寒更加意外。
“對,不過我嚴重懷疑這個所謂的惡霸不簡單,說是以前給什么朝廷當兵的,說給狗聽狗都不信!哪個朝廷的兵能有這么高的武功?”
林寒眼睛猛的一亮:“他還懂武功?”
“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兩人向外走去,何書成也順便跟林寒解釋起來。
等到兩人騎馬出了何府之后,林寒才知道,原來那個惡霸確實是鄉東村的人,在十八歲成親之后,突然消失過一段時間,家里傳出的消息是去給朝廷當差。
可結果就在他消失的那段時間,家里人全被張富貴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