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古先生此話怎講?”沈星南有些不明所以。
林寒淡淡一笑,便將之前與胡功他們說的話,再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讓沈星南也認為,董必海留下的那些兵馬,在寧上縣過的并不好。
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外來者身份,肯定是不受本地人待見的。
加之水土不服和思鄉之心,因此他們一直在茍活著。
基本可以說只缺一把火,就可以把他們點燃。
但事實上,在這方面張奎做的十分好。
他早就認真嚴肅地交代過張奎,要他對于手下士兵的來源不能在意,更不能有任何區別對待,對于一切有地域歧視的士兵,要嚴懲不貸。
所以,如今在張奎治下的北月國士兵,不僅與西石國的士兵玩的極好,而且更加喜歡在寧上縣當兵。
畢竟,給的實在太多了。
而此時,沈星南被林寒一通忽悠,眼睛也漸漸亮了起來。
“古先生,我好像有點兒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說,咱們要是攻城,只需要用一些手段,或許就能夠讓他們內部跳反。到時候,說不定就能城門大開,咱們甚至都不用攻城了,是這個意思吧?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林寒笑著點點頭。
接著沈星南又忍不住贊嘆道。
“而且古先生還考慮到了,做事要穩妥穩當,不能把希望寄托于這件事上。萬一人家內部沒亂,反而暴露了咱們的存在,這反而適得其反。所以,古先生才事先先制定了最好的攻城之法,以防無法讓他們內部跳反的時候,咱們依然能夠掌握十足的主動權。”
“這便是古先生所說的要將成功的可能性盡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原因,古先生,我分析的不錯吧?”
沈得南這么一說,胡功才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一臉慚愧之色。
沈星南沒慣著他,一腳踹在他身上將他踹飛出去。
“廢物東西,你看看人家古先生,考慮事情如此周到。論得到你在那兒指手畫腳地多嘴?說話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
“是,屬下知罪!”
胡功驚恐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將軍讓他起來吧,胡功也沒做錯什么,還有,他那二十棍也免了吧。”
“可是他對先生不敬……”沈星南還想說什么,被林寒罷手制止。
最終他也沒再說什么,冷哼一聲,沖胡功道:“看在古先生親自為你求情的份上,就先繞了你!那二十棍先記下,將來若再敢對先生不敬,我讓你加倍嘗嘗軍棍的滋味兒,聽到了嗎?”
“是,屬下謹記。多謝古先生求情!”胡功目光看向林寒充滿感激之色。
經過這個小插曲,整個營賬中所有人對林寒的敬意不由得又重了幾分。
“古先生,如今這寧上縣就在眼前,你覺得咱們什么時候動手合適?”
林寒淡淡一笑:“都到這一步了,不差這一兩天了。計劃是制定了,但我也需要好好思考,確保沒有任何紕漏才行,這才是謀事之道,要將一切錯誤扼殺在搖籃里。”
“沒問題!那咱們就先休整五日,五日之后,咱們再攻城,先生你看如何?”
林寒笑著罷了罷手。
“五日太久,我也用不著再苦思這么多天,最晚后天中午,咱們就可直接攻城!”
“好!”沈星南大喜。
接下來一兩日時間,林寒就在自己的營賬中裝模作樣地思索著,仿佛在研究什么高深的戰術一樣。
其實這兩日時間是他為張奎他們爭取的時間,讓他們處理城中那些柵欄,完善各種機伏,布置好伏兵,安頓好城中老百姓。
他跟張奎約定的時間就是第三天的中午。
隨著時間一點點接近,他已經看到沈星南有些不安地在帳篷外踱步了,只是一直沒有進來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