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音想到這里,便作出小女子哭泣狀。
“將軍,奴婢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讓您如此不討喜,若奴婢哪里做錯……”
不等她說完,這才發現這位林將軍在用一種冷笑的甚至帶著幾絲玩味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心中當即咯噔一聲。
直覺告訴她,她這點兒小伎倆,在這個林將軍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她在進門的第一眼,幾乎就被這個林將軍看穿了。
在有了這個想法之后,她后面的話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
因為此時此刻這位林將軍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讓她繼續演下去,想看她到底能演成什么樣子。
只是,她顯然不能真就這樣走了。
見自己這點手段蒙騙不了林寒,柳如音干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將軍贖罪,小女子不該用這種方式奢求將軍憐惜,奴婢知罪!”
林寒這才放下書。
“起來吧,有事就說,沒事就出去吧,我對你沒什么興趣。”
這話一下子激起了柳如音內心的不甘。
她對自己的容顏自信無比,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不傾心于她,怎么這個林將軍對自己如此之反感?難道他真有龍陽之好?
可是又不對。
以她對男人的了解,那些有龍陽之好的人,不會像這個林將軍這樣,身上有這般不俗的氣質。
不過她知道,自己也不能裝下去了,深吸一口氣,目光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什么人之后,這才從袖中取出一個密封的小盒子,遞到了林寒面前。
“這是我家主人,讓奴婢務必交給將軍的,請將軍親啟!奴婢就在門外候著,若看了信,不需要奴婢,您喊一聲奴婢自會離去。”
說完,她還很懂事地恭敬退去,并關上了屋門。
林寒眉頭微皺。
“她的主人?”
一開始他以為是杜元洲,可仔細想想情況不太對,如果她認杜元洲為主人,那不至于用這種神秘的態度。
想到這兒,林寒心頭一驚,想到了另一個人。
“想不到這個陳元基還有這般手段,倒真是有些小看他了……”
林寒立即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張絲綢布,上書了幾行字,里面沒有落款,但是字的主人自稱朕。
除了陳元基,還能有誰。
“想不到連個柳如音都是他的人,看來陳元基倒是真的已經成了一定氣候了。這次我去北境,他又是藏得最深的那個,恐怕他才是那個真正的棋手。搞不好,太師與丞相相爭,他才是最后發難,兩家通吃的那個。”
思索著,林寒將這絲綢給燒了。
陳元基在信中讓林寒今晚午夜時分,隨柳如音去見她。
至于怎么見,只需要聽從柳如音的就是。
“柳如音!”
“奴婢在!”
屋外傳來恭敬地聲音,但識趣地沒有進來。
“你進來。”
門推開,柳如音這回學乖了,再沒有在林寒面前露出半點兒魅惑之色,只是恭敬地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