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凌云扛著狼王肉和羊肚菌出門。
這只狼王去除皮毛內臟后還有六十多斤,他給家里留下了十斤,剩下的準備扛到縣城去賣了。
臨近晌午,李凌云抵達縣城。
他直接去了香滿樓。
香滿樓是全縣城最大的酒樓,這里的客流量大,狼王肉不愁賣不出去。
店里的伙計見有客上門,忙笑嘻嘻的走過來,熱情道:“客官里面請,不知客官想吃點什么?”
李凌云將肩上的麻袋放到地上,又將手里提著的小一點的袋子放在麻袋上,這才問伙計:“不知掌柜在不在,我這里有些狼肉和羊肚菌,不知道貴酒樓需不需要。”
伙計見他不是來吃飯的,面上的熱情淡了一些,但也沒有表現出不滿,只說讓他稍等片刻,掌柜正在接待貴客,暫時不方便下來。
李凌云點點頭,在大堂找了個空位坐下,準備等掌柜忙完。
香滿樓的生意很好,如今又接近中午,吃飯的人很多,很快,整個大廳都坐滿了人。
李凌云見門口又有人進來,也不好意思繼續占位置,便起身讓位。
進來的男子也看到了李凌云,他先是眉頭一皺,又很快舒展開來。
小二將人帶了過來,請他坐在李凌云之前坐過的椅子上。
那人瞥一眼李凌云,嘴角微微一勾,坐在了椅子上。
剛坐下他又唰的站起身來,捏緊鼻子不滿道:“什么味道,怎么這么臭,之前是誰坐這一桌的?”
李凌云提著麻袋冷眼望著他,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前村的綠茶男馮青山。
他之前明明看到了自己,這會兒卻如此這般姿態,明顯就是想羞辱自己。
小二站在一邊,小心的聳了聳鼻子,低聲道:“客官是不是聞錯了,沒什么怪味啊。”
要說有,也只是有一點淡淡的血腥味,可是這點味道跟大堂里的汗味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這人故意做出如此一副嫌棄的樣子,估計是和之前坐在這里的男子有恩怨。
他抬頭望了一眼李凌云,又轉過頭揚起笑臉:“客官,如今整個大堂已經沒有位置了,您看,要不咱就坐這里?”
馮青山捏著鼻子,不依不饒道:“什么叫我聞錯了?這里明明就是很臭,像是有人拉了似的,我聞著這股臭味是從……”
他說著伸出食指在大廳轉了一圈,最后指向李凌云:“這個方向傳過來的。”
他向前走了幾步,走到李凌云跟前,用力嗅了嗅鼻子,隨后做出一副要嘔吐的樣子,說道:“嘔,就是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你們快將他趕出去,不然我吃不下飯。”
他說的很大聲,大堂的食客紛紛轉頭望向兩人,有人聳了聳鼻子,不解道:“沒有臭味啊,滿堂都是飯菜香,哪來的臭味?”
他身邊的人拿手肘輕輕捅了捅他,悄聲道:“你還看不出來啊,那個年輕人和提著麻袋的年輕人之間有過節,這是故意找茬惡心人呢。”
對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