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五接過信卻并沒有打開,而是將信件遞給了馬車邊的芍藥,芍藥又將信件通過車窗遞給了車里的人。
前幾天柳家才處理過一批下人,這些護衛都是忠心之人,亦是柳初月的心腹,所以柳小五和芍藥并沒有避諱他們。
李凌云見信件送到了柳初月手上,便轉身離開。
結果沒走出幾步卻見柳小五追了上來:“李公子請稍等,我家小姐有事與你相商,還望柳公子能移步香滿樓。”
李凌云忙著去鐵匠鋪談生意,沒時間耽擱,便說道:“在下有要事在身,柳小姐有什么事可否書信告知?”
柳小五見李凌云拒絕他家小姐的邀請,不滿道:“我家小姐要說的就是你正要忙的事,你確定不去?”
李凌云一聽,立刻換了說辭:“書信交流確實不方便,還是當面商談更加妥帖,香滿樓是吧,我這就去。”
柳小五撇了撇嘴,解下腰間的牌子遞給李凌云:“這是我的身份令牌,你拿著去香滿樓給掌柜看,他知道該怎么做。”
李凌云接過令牌道了聲謝,先行一步去了香滿樓。掌柜看過令牌后,滿臉笑容的將李凌云帶去了三樓雅間,不一會兒,房門推開,柳初月帶著芍藥走了進來。
掌柜見此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
怪不得這小子能拿到柳管家小兒子的身份牌呢,原來是小姐給的。
芍藥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讓他下去準備些餐食送上來。
掌柜點頭哈腰的下去了,這個時間小姐肯定已經吃過飯了,卻還要讓人送吃的上去,肯定是給那小子點的。
嗯,一定是這樣。
柳初月見門關上,這才朝李凌云說道:“李公子,好久不見,請坐。”
李凌云也打了聲招呼,拉開椅子坐下。
待兩人坐定,柳初月臉色凝重道:“李公子給我的信我看過了,你說的事我也有所懷疑,已經找人查探過,綁我的那一家人確實已全部消失,就連縣令新納的那個小妾也沒了消息。”
“聽人說,他們一家被放出來后就回老家了,可是我差人去他們老家打探過,這幾人根本就沒有回去,沿途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怕是已經遇害了。”
李凌云點點頭,看來綁架柳初月的幕后黑手應該就是縣令,只是不知他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么。
是想劫人還是想破壞柳初月的名聲從而讓柳家蒙羞?又或者,想通過柳初月從柳家獲利?
不管是哪一種目的,這胖縣令是盯上了柳家這塊肥肉了啊。
柳初月沒再繼續細說,轉移了話題:“李公子,聽說你做了旅帥,初月在這里恭喜你了。”
李凌云笑笑,自嘲道:“我算什么旅帥,和手下人一樣,都是一幫泥腿子罷了。”
“李公子謙虛了。”縱然李凌云和其他人一樣,是個農戶,也必然有些本事在身,不然又怎能從八百人中脫穎而出,成為管著二百人的旅帥?
“我聽說旅里的壯士們缺少武器,正好我柳家有一批還沒發下去的刀劍和盾牌,就送給李公子了,還望公子笑納。”
李凌云沒感覺驚訝,從柳小五說他家小姐要商量的就是他要去辦的事情后,他就隱隱猜到,柳初月可能會幫自己解決武器的事情。